兆淑仪看着眼前的容玄,绞尽脑汁回忆,仍没有想到,有关于他的丝毫。
她可以肯定,从没见过这个人。
不过听容玄信誓旦旦的口吻,又不像是假的。
兆淑仪调整了一下情绪,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口,而后优雅的笑着询问,“容公子实在很抱歉,我好像确实对你没有印象。”
方朵朵在一旁,看看容玄,又看看兆淑仪,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着眼前的这个情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谁的表情都不像是假的,难道有什么乌龙在里面?
方朵朵思索片刻,没有得到答案,反倒是被席煜从容不迫,稳如泰山的行为给深深震惊到了。
瞧瞧人家这心理素质,绝对不是吹着玩的。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好奇?
“容公子啊。”方朵朵没忍住,呵呵的笑笑,用一个自以为十分优雅的口吻说道,“既然我婆婆想不起来的话,不如你就稍微提醒提醒?”
“是啊。容公子。”兆淑仪也跟着说道,“你也知道,上了年纪我的记性就不太好。”
“是么?”容玄阴阳怪气的,他双手放在桌子上,大刀阔马的坐着,缓缓启唇,“那我想问一下兆贵妃,可曾记得十四年前的萧景玄?”
话音刚落,只见兆贵妃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下一秒,慌慌张张的把茶杯丢到桌上,茶水洒了她一身。
“你……”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容玄,“你是谁?”
“你说呢?”
“不!”兆淑仪情绪激动,腾的站起身,长长的袖子扫过桌子,带起来一旁的酒杯和餐具。
前来伺候着的奴婢们见状,一个个惊呼着上前,想要帮助兆淑仪。
然而兆淑仪情绪崩溃的大喊一声,“都给我滚!”
奴婢们哪里敢得罪主子,当即吓破了狗胆,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酒杯和瓷盘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兆淑仪瞪着容玄,“你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不死!”
方朵朵惊呆了。
这口吻,这怨念,这深深的恨意,简直犹如黄河之水滔天而下。
十四年前的事情……居然都这么古老久远了吗?
容玄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居然能够在这么多年之后,一提到就能让向来优雅和善的兆淑仪,变得如此失控?
不…
好像不对,他们刚才说的是萧景玄。
萧景玄又是谁?
方朵朵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只是脑海之中却怎么都想不起这个人的脸。
空白白的一片。
她挑了挑眉,只敢悄悄的围观,并不敢吱声。
兆淑仪还在暴怒状态,她双手扶着桌子,眼睛瞪圆了看着容玄,凶狠又敌视,恨不得用眼光把他给千刀万剐。
多大仇多大怨啊!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容玄笑,间接的承认他就是萧景玄。
一改之前的温和低调,此时此刻的他,周身都是阴凉的寒气,黑暗又嗜血,薄情又冷漠,仿佛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
即便隔着好几步远,方朵朵彻底被他吓到了。
下意识的缩着脖子,额头的冷汗细细的往下落。
只是坐着,就能够尽显霸之色。
兆淑仪被容玄的答案给刺激到了,啊的尖叫一声,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丢向容玄。
龇牙咧嘴,异常用力!
“啊!”
方朵朵低呼,那茶杯照着容玄的额头砸去,他居然没有躲开,瞬间上面就流下来殷红的鲜血!
“你没事吧!”方朵朵心阵阵的疼,她慌张的站起,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冲到跟前,拿出手绢,要给他擦。
就在这时,兆淑仪又丢过来一个瓷盘,上面还有残留的菜渍,一并飞来。
电光火石之间,容玄当机立断,搂住方朵朵的腰,起身后退,瓷盘掉在地上。
容玄咬牙,“够了!”
“够?”兆淑仪哈哈大笑,“永远不够!永远不够!你们父子加诸在我身上的,你们永远都还不够!你怎么还不去死!梁安帝那个老头子不是死了吗?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死?只有你们死了!我才能痛快!”
他们居然是母子!
方朵朵惊讶!
那岂不是意味着,容玄和席煜是兄弟关系?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被放在椅子上后,就愣愣的看着容玄,“你……”她又看向兆淑仪,最后问席煜,“是……真的……?”
席煜眸色很冷,没有说话。
他像是个清醒的旁观者,面无表情,铁石心肠。
“他死了。”容玄说,“我却不会死。你给了我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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