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想法,紫衫青年表情未变,只是将注意力转移到说话者的身上,细细端详,只见其长相和先前搜查线索的六道宗修士中的一人相同,只是没有那股子冷漠感,而且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充满戏谑的味道,仿佛嘲笑着众生的痴愚。
尽管有着相同的表情,却因为截然不同的气质,让人一瞬间就认定,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谨慎的另一种说法,叫做多疑,因为你的疑心,错失了最佳的逃跑机会。不过没有关系,我是一个乐善好施的路人,只是恰巧经过了这里,所以你想逃的话尽管逃吧,只要别对我动手就行了,就算是路人也是懂得自卫的。”罗三浑然不在意对方的观察,继续说着对方不会相信的话。
紫衫青年没有轻举妄动,他对自己的遁术很有信心,有十足把握逃跑,然而这并非他所想要的结果,若放此人回去,就代表自己辛辛苦苦掩饰的“真相”要被揭穿了,若是能将此人击杀当场,虽然会引起怀疑,可终究有弥补的机会。
他一边寻觅着机会,一边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人啊,为什么总喜欢把别人当做笨蛋?或许世上有那么几个比你更蠢的人,但并不能因此就认定所有人都比你更蠢,因为这一想法本身就证明了你是一个笨蛋。”
罗三浑不在意对方的想法,也没有摆出戒备的姿势,松松垮垮就像是一个刚睡醒的人,他继续道:“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无比骄傲的人,所以也非常自负,毕竟能将另一个笨蛋玩弄于鼓掌间,至少证明了你是一个比较聪明的笨蛋。哦,我这么直白的说法或许你不会接受,但没有关系,接下来我会用事实证明一切。”
紫衫青年虽然不介意对方的东拉西扯,却也忍不住道:“你难道不也是这么认为吗?”他确信对方跟自己是同一种人,都对自己的智慧非常的自负。
“当然不是,因为这世上除我以外的人都是笨蛋,这是事实,不需要我去认可。”罗三恬不知耻的说着。
紫衫青年强忍住反驳的冲动,将话题转回:“你是如何发现我的破绽?”
罗三露出夸张的震惊表情:“咦,到现在你还没检讨出自己身上那么多明显的破绽吗?难道是我高估你了?罢了罢了,谁叫我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呢,就一一为你解答吧。
第一,日记中有那么一段记载,你暗探的行为被‘章师兄’发现,结果却能安然无恙,假设这一情节为真,非是虚构,那么原因又是为何?总不可能是这位‘章师兄’跟你有激情,为了保护不可见人的爱才放过你吧。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让知情者不能告密的方法,便是拉其入伙,成为同流合污的一员。他强迫你跟他一起祭拜了所谓的元祖大仙,让你尝到了甜头,上了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其实灵牌就是你偷偷送给‘章师兄’,从一开始你就是始作俑者,幕后大黑手,至于日记的内容则全是虚构。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如你这般自诩聪明的笨蛋,总是喜欢玩八真二假,九真一假,或者虽然泄露的全是真相,却只是部分真相的把戏,日记的内容大致应该是可信的。”
紫衫青年冷冷道:“这只是你毫无根由的猜测,一起基于假设,即便现在被你撞见,也只是运气罢了。”
“诶,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好吧,我们继续讲。第二点,日记的变化,对照前后文,不难发现在暗探被抓之后,你花在日记上的心思越来越淡了,每日写的内容越来越少,越来越精简,我想,这应该是你修炼了魔功后,被影响了性情的结果,连原来的爱好都舍弃了,真是可悲啊。”罗三摊开双手,叹气道。
紫衫青年不为所动:“这门功法并不会影响性情,‘章师兄’是废物,所以将自己练成了怪物,而且他性情偏激,就算不祭拜灵牌,也迟早会入魔发狂,而我不同,依然保留理智。至于写日记,只是无聊时浪费人生的玩意,当我找到真正的人生目标后,自然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上面。”
罗三也不强求:“就当是这样吧。只是这么一来,有一件事就显得更为奇怪,日记最后一页的内容,你应该还记得吧?”
紫衫青年坦然道:“我为了验证猜测,故意设局让掌门发现‘章师兄’的秘密,接着掌门逼‘章师兄’交出灵牌,‘章师兄’自然不肯,双方一场大战,掌门不敌发狂后的‘章师兄’,不仅自身被杀,连带全门被灭,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范,这等人居然也能成为一派之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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