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专心的比较研究下配方表,偶尔回头看欧阳余庆和亚历山大玩的好的模样,亚历山大咯咯笑的样子,她就回头。
心里发酸。
父子天性是隔绝不断的,她不能做那个阻碍他们相处的人,这样亚历山大长大后会怪她的,但是亚历山大越来越喜欢欧阳,如果到一天需要取舍的时候,亚历山大会心无旁骛的选择她吗?
晚餐做了糖醋排骨,香煎带鱼,辣炒蛏子,主食是黑椒意面,亚历山大面前的杯子里装的是白水,欧阳余庆面前的杯子里装的是柠檬蜂蜜水,曾可爱面前的杯子装的是葡萄酒。
“为什么?我也要喝酒。”欧阳余庆说。
“你等会还要开车回去呢。”曾可爱淡淡的说。
“就喝一点,到我要回去的时候,早就没酒味了。”欧阳余庆说。
“不行。”曾可爱说。
欧阳余庆有些郁闷的喝柠檬水,“你太严格了。”
“吃完饭,我们去广场玩好吗?叔叔。”亚历山大问。
“当然可以。”欧阳余庆说,然后他看一眼曾可爱,“当然,要经过你妈妈的同意。”
“妈咪~”亚历山大眼巴巴的看着曾可爱。
“去吧。”曾可爱说,“玩累了再回来,你下午睡了那么久,怕你晚上睡不着觉。”
“谢谢妈咪。”亚历山大说。
“你不去吗?”欧阳余庆问,
曾可爱摇头。
欧阳余庆带亚历山大下楼去玩,曾可爱收拾厨房,把碗放进洗碗机,自己又倒了一杯红酒,全身陷入沙发里,看着虚空发呆。
一直玩到九点多,欧阳余庆才带着亚历山大回来,曾可爱回头看,“回来了。”
“还不想回来呢。”欧阳余庆说,“他这滑板车玩的很溜啊,我看跟他这么大小的,没有比他玩的更好的了。”
“妈咪。”亚历山大扑到曾可爱怀里,曾可爱摸摸他后背的汗湿滑腻,“出这么多汗?喝水了吗?”
“喝了。”亚历山大点头说。
“今天让叔叔给你洗澡,哄你睡觉好吗?”曾可爱问。
亚历山大回头看欧阳余庆。
“我不行吧,我没做过,我不行。”欧阳余庆连连摆手。
“就像给你自己洗澡一样,不要呛水,不要把洗头发的弄到眼睛里去,就可以了。”曾可爱说,“他擦了防晒霜,要用洗面奶洗脸,贴着超人贴纸的洗护用品都是他的,立管的是洗面奶,洗发水是长圆罐,沐浴露是压泵的,洗完澡,擦脸的小罐,擦身体的大罐,毛巾,浴巾是玩具总动员的。”
“睡衣放在床头,睡觉的时候给他讲故事。”
“不是,你慢点说,我记不住这么多。”欧阳余庆急忙说,“不是,你就真的一撒手,都不管啊,你也放心我啊。”
“学着做吧,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欧阳余庆说。
欧阳余庆只能麻着头皮上,还在手机搜索了怎么给三岁小孩洗澡,整个过程翘着兰花指,是不是该这样了,是不是该那样了?是不是重了?洗干净没有?亚历山大觉得好玩,咯咯的笑,还要用洗澡玩具对欧阳余庆滋水。
“不要把我的衣服弄湿了,我可没有衣服换。”欧阳余庆说。
战斗一般的结束洗澡过程,用浴巾包裹了光溜溜的小孩到卧室,“还没有擦香香。”小屁孩说。
又回去拿霜过来擦,再回来一看,亚历山大把浴巾披在身上,光屁股满屋子乱窜。“超人来了。”
“我看你这个超人是想被打屁股了。”欧阳余庆一把捞起他就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一下。“你平常也这样闹,你要累死你妈呀?”
“妈咪说我很乖的。”亚历山大不服气的说。
全身抹香香,穿上睡衣,放进被窝,欧阳余庆侧躺在床边,轻叹一口,“可以了,现在我们来讲睡前故事,你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我想听。”亚历山大睁开眼睛说,“叔叔你喜欢亚历山大这个名字吗?”
“喜欢啊。”欧阳余庆说。
他想到过去,眼带笑意,“我和你妈妈是高中同学,高三苦读很辛苦的,所以觉得幸苦的时候,就要休息,当时我们喜欢看美食的综艺来放松。”
“当时看的综艺是美国的,叫小小厨神,里面有个小胖子,很厉害,他最后也拿了冠军。”
“我家里是开饭店的,我爸爸妈妈都是很厉害的厨师,他们希望我也会厨艺,但是我厨艺不好,不是,我压根没有厨艺,不会下厨房。”
“所以当时我和你妈看这个综艺的时候,我就说,我以后的儿子英语名就叫亚历山大,希望他也是这么的有天赋,热爱厨房,可以代替我,满足爷爷奶娘的期望。”
我只是没想到你妈妈会给你取名叫亚历山大。欧阳余庆说,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话,两个人都只是说过听过就算了,看他给他的狗儿子取名叫亚历山大就知道,本就当不得真。
曾可爱当时取名的时候再想什么。
她取名的时候有期望过亚历山大以后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欧阳余庆想的太出神,都没注意亚历山大就在这时间里熟睡了,欧阳余庆摸摸他的小脸蛋,轻轻的离开,留下壁灯后才关门。
曾可爱还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在客厅。
欧阳余庆还颇为自知是自己引的她这样失态,于是故作轻松的说,“那我先回去了。”
“嗯。”曾可爱说,“我想好了。”
“你想好什么?”欧阳余庆有点紧张的回头。
“在亚历山大这件事上,我们就当做是,离婚夫妇,孩子归妈妈,爸爸偶尔来探望陪游。”曾可爱说。
“我没有隐瞒过亚历山大,他知道你是他爸爸,他想和你相处,我不能自私的因为害怕失去他,就不让他和你相处。”
“但我希望你,如果答应陪伴,不是心血来潮,以后也能关心他。否则他会有落差,他会伤心的。”
“等等,亚历山大是真的知道我是他爸爸吗?”欧阳余庆问,“虽然才见面的时候我们讨论了是不是爸爸这回事,但是这么久没见,今天一天他喊叔叔喊的飞起,我以为他并没有真的意识到我是他爸爸这回事。”
“他知道。”曾可爱肯定说。
“那我还以为今天一天他这么黏我是血脉中的玄而又玄的父子天性在起作用呢。”
“敢情并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