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顿了一秒,徐南意掀被子下床,笑容娇软:“小侯爷早。”
此时,霁月已经悄悄下去,带上了房门。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纪如珩的脸一半沐浴在阳光之下,一半隐在阴影之中,光影勾勒出他完美的侧影轮廓。
他的后背永远挺得直直的,像是一颗挺拔有力的大树,仿佛能庇荫许许多多人,可他却是那样一个杀伐决断、冷漠无情的男人。
鼻梁高挺,长眉如剑,冰冷明澈的眼眸永远如幽潭深不见底,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敢抗拒的气势。
徐南意眯了眯眼,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声感叹:如果她真嫁了这样一个男人,也不错啊!
然而,这个优秀的男人他薄唇抿成一条线,一步步地朝她走来。
可他一句话也没说,徐南意步步后退,腿弯处撞到床边,跌坐下去。
徐南意勉强定了心神,扬起笑脸:“我有什么事做错了,小侯爷不妨直说,我好……”
“昨晚,为何要去我书房?”
纪如珩顺势弯下腰,一双长臂撑在她两侧,从背后看好像是在环抱着她似的。
暗藏锐利的眼眸盯着她,似是在质问。
“昨晚?”徐南意立刻反应过来,不免觉得好笑,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昨晚我在东院睡的,霁月一直都在。”
徐南意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若是让纪如珩知道昨晚是陈雅黛,他会把陈雅黛如何?
想起来就是一番热闹啊,可惜她现在不能挑破,真是遗憾!
纪如珩沉默着,眼中光色忽然淡下去许多,黑眸注视着她,让她突然一阵心悸。
“那这是什么?”
纪如珩伸手,一支攒花金簪出现在手心之中。
徐南意无语地望着纪如珩,难道在他眼中,她就是这种穿金戴银的低俗品味吗?
徐南意摇头笑:“我从不喜欢这些……艳俗的饰物,不知是哪位姑娘落在书房了,小侯爷找错人了吧……”
言语之间,若有似无的针锋相对。
徐南意怕他,却看着纪如珩这直男的执着,忍不住想嘲笑几句。
剑眉缓缓蹙起,那双幽深的眼眸越发的黑。
下一瞬,就见金簪如离弦之箭,被纪如珩随手抛出,却像是长了眼一样,自微微开着的窗缝中钻了出去,丢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为什么她会觉得,纪如珩这倔强的眼神,像是小孩子在赌气呢?
怎么可能?在这个念头生出的同时,徐南意立刻否定了。
纪如珩这种高高在上犹如天神般的男人,会轻易为什么人什么事动得一分感情吗?
不会的。
“那是金子,也值几个钱的,这不是浪费了?”徐南意笑吟吟地说。
不真不假,这就是徐南意面对纪如珩时,惯有的态度。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纪如珩似乎拿她没有办法。
他缓缓起身,转身。
随着纪如珩的转身,徐南意僵硬的身体也松懈下来。
面对着纪如珩,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