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这不是秀馨的笔迹吗?
大致看了一遍,她就是问了安贤他们在哪里落脚,现在处境如何,拜托司陆多照顾之类,安贤抿唇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惦记着自己,说来还真想她,以前时不时就能见面聚聚,现在连个贴心的姐妹都没有。
“还有呢!”司陆努了努嘴,示意那个信封。
安贤拿起来一倒,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信封,还没拆开,写着了安贤亲启,是戴岭的字。
司陆不由打趣:“我可绝对没打开看过,不过,戴夫人都已经写了信问候了,戴岭怎么会单独还给你写一封呢?还搞的神神秘秘的,真是耐人寻味……”
安贤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因为自己临走给他留的那封信,他才会单独给自己写信,忍不住白了司陆一眼:“司陆大人可别乱扣帽子,人家夫妻恩爱的很,我也是有家室的人。”
司陆哈哈一笑:“开玩笑的,虽然咱们不是太熟,但戴岭那小子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只是我很好奇啊,到底有什么神秘的事,他背着戴夫人,还不能让我知道的?透露一下?”
安贤瞧了他一眼,摇摇头:“还真是不能说。”她告诉戴岭都是冒着风险的了,何况是还不够熟,也没啥大关系的司陆呢!
“我会亲自给戴大人回信的,既然戴大人都放心的把信交给你,就肯定是信任司陆大人,您不会动手脚的,对吧?”安贤笑道。
司陆一耸肩,颇为无奈道:“这君子还真不好当,你赶紧的,我一会儿拿了去,就命人直接送回原阳县了。”
安贤由着司陆自己找书看,她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拆开信看,其实她也猜的差不多了,戴岭无非就是问,她说的消息准不准确,她是怎么知道的而已。
其实她当时留给戴岭的信,也不是别的,就跟战争的事有关,其实打仗的话,虽然离原阳县近,但毕竟原阳县还是国内呢!她也没必要一定得这么急着离开。
但问题是她知道,敌国一定会打进来的,要真拼起来,他们国家也不是那么弱,可若是,有人从中作梗,那可就不一定了。
在原书中就是如此,打是一定会打起来,攻也是一定会攻进来,因为就在边塞的官员里面,就有卖国贼!
她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件事透露给戴岭,让他有个防备,提前有些措施,其实这并不明智,毕竟这件事真的事关重大,她肯说,戴岭肯不肯信都是两说。
再说了,就算他信了,看吧,他一定会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毕竟以她的身份能力,实在不应该是知道这种大事的啊!
可无奈,安贤就是心软,念着和秀馨于府的情谊,也感谢戴岭对他们的帮忙,最后还是没忍住告诉了他。
拿着笔呆了半天,现在怎么解释?要真是什么都不说,戴岭会不会以为自己诓他,根本是假的呢?
最后再三考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回信道,她绝不是无中生有,若是不管不顾,必然边塞会被攻破,原阳县也会被连累,若是实在不信,那就不必多插手了。
这解释可以说是很笼统了,根本也不算什么解释,就是在跟他打太极而已,就看戴岭到底信不信自己,再说了,这么大的事,安贤相信以戴岭的为人,也不会轻易的下决定,他自己也会派人多查的,到时候只要发现有蹊跷,必然自己就会采取行动的。
将信写完装进信封,又给秀馨写了一封,也装了一个信封里,反正这信是送到戴岭手里的,肯定是他先拆开,又将原来戴岭写来的烧掉,这才递给司陆:“辛苦了。”
司陆接过看了看:“那倒不至于。”狐疑的看了安贤两眼,终究没再多问,寒暄了几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