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瓜扯着袖子哭天抹泪:
“小郎饶命,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大娘子盛世美颜,霸气侧漏,言出必行,小的实不敢不从啊!”
木瓜等人自幼在萧宝树身边伺侯,少不得受些熏陶,说个三不五句的就甩几句成语,到如今都已经形成习惯了。倒是不拘用得对与不对,反正随心。
说这些倒不是他强辞狡辩,实打实的说的是他心里话。
他们家这位大娘子自带气场两米八,他们又是伺侯人的,见了人家膝盖就不自觉地抖,分分钟想跪。
出卖小郎非他本愿。
出卖他良心痛,不出卖他就整个人痛!
他是个下人不假,可是他不傻,能分得清轻重。
“小郎,您看大娘子那挺拔的身姿——”
萧宝树余怒未消,下意识地视线跟随木瓜的话就移到了萧宝信身上。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眼神太冲了点儿,让萧宝信有所察觉,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就一眼,那小眼神跟冬夜里的寒星一般,瞧得萧宝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居然就感同身受了木瓜。
是他,怕是也要叛变!
从何时起,阿姐气场这么强大,居然看一眼他就全身发抖?
现在回想,他在车里说的那么杂七杂八的那些说教——当初以为是因势利导,现在看来其实就是说教,让她随波逐流,不要对男人挑三拣四什么的……
是不是有些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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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蔡氏怀着的萧家三代唯一独苗,又是前面那位早亡的嫡夫人那边,谢夫人为免被其他人家嚼舌,凡事立求周到。自蔡氏被诊出了喜脉,她就连忙请了接生的稳婆在府里住下。因男女大防,又请了个从宫里退下来的医女在府里镇宅。
果然这时候就用上了医女,没一盏茶的功夫,医女便匆匆赶来。所幸只是动了胎气,并没有大的影响。
“好在没事。”谢夫人守在门外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大梁如今佛教盛行,贵族间更是拿谈经论佛当成了验证人才的一种标准。连玉衡帝都封了个国师,三五不时就请进宫去讲经说法,上行下效,如谢氏这等没甚信仰的都会念得了几句经。
其实,这俩货打上天去她都不在乎,儿大不由娘,更不要说不是她亲儿子,更由不得她。
她只是可怜了蔡氏肚子里那孩子,摊上这么俩不省心的爹娘,怀着身子六七个月又是吵又是骂,跟唱了全武行似的。
“夫人放心,蔡氏不会有事的,她有轻重。”萧宝山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言下之意分明就认定了蔡氏借身子拿捏他。
萧宝信就是这时候走过来的,闻听这么一句凉薄的话,心里更是将他给看低了几分。
不是她天生敌视异母兄,委实上不得台面。
这是要和人家坐下来解决问题的态度?难道不是想彻底撕破脸,结亲变结仇?哪怕知道是假的,就不能配合演出一场,到时候双方都好下台阶?
她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小少女都看得透的东西,别告诉她,他看不明白?
脑子呢?
这是个好东西,可惜,他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