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垫着一张浴巾,半湿的头发的铺散在上面。
神经中充斥着释放过后的空虚,陆淮深半靠在床上,动了动喉结,慵懒地眯着眼看着天花板,就那么伸手去摸了下身旁那人的脸,一手的滑腻细嫩。
被人打扰,江偌半睡半醒地说了句什么,翻身蜷成一团背对着他。
陆淮深起身,随便套了件浴袍在身上,四处没找到烟和打火机,才想起都放在了车上。便走到吧台那儿倒了杯酒。
他站在吧台旁,手里是酒杯,从那个方向刚好可以看见起居室的床,一条细白的小腿露在被子外。
他想起了之前江偌说过的话:你明知我无法心安理得跟你做这种事,你依然我行我素。
有些人,生来就是逃避主义,被人逼急了才会做选择。
他逼她承认喜欢他,逼她跟他做,又站在高处告知她,她不值得他放弃某些东西,转身又做着违背心意的事。
他分明极其讨厌倔脾气的女人,也明知道这种情况下,跟她的牵扯越多,事情的发展越不受控。
但他又向来如此,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哪怕那东西本身并不情愿,哪怕要徒增许多麻烦。
陆淮深放下酒杯,去冲了个凉才躺回床上,一边闭着眼酝酿睡意,一边将手横在床板和江偌的头之间,手指碰到几缕发丝,他握在手里把玩了几下。
似乎是扯痛了她,他停住手,她却翻了个身,躺在了他身侧很近的地方。
他睁开眼,在一片静谧中,身旁传来清浅规律的呼吸,他再次闭上眼,长臂一探,连人带被往自己身边搂了搂。
似乎是房间里冷气太足,她将被子裹得很紧,随着他的动作主动往他身上靠了来。
……
江偌一早醒来,周身都传来运动过度的酸痛。
睁开眼,入目就是男人半遮半掩的随呼吸起伏胸膛,肌理分明,肌肉紧实,江偌记忆里还有清晰的触感,以及被那有力的双臂拥住时的安全感。
愣愣地好一会儿,悄悄从被子下伸手去摸了摸那壁垒分明的小腹,感叹手感之好。
作为*,陆淮深已经超出合格线很远了。
江偌收回手,看了眼那还在睡梦中的男人的侧脸,褪去平日里的冷峻和攻击性,短发凌乱,薄唇紧抿,整个人平和之中透着慵懒的性感。
江偌心中却怅然若失,想起陆淮深曾经如何对她,现在又是如何想方设法想跟她上床。
不管跟心有没有关系,至少现在他在身体上拒绝不了她,就像她也拒绝不了他一样。
如此一想,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般畅快。
可是转念又想,到底是谁损失更大?各自欢愉过后呢?
江偌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重重地闭上眼,脑中一团乱麻。
头顶突然传来阴测测的质问:“你叹什么气?”
江偌睁大眼,心惊肉跳地看向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陆淮深垂眸睨着她:“你摸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