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新姑姑死了么?”那掌事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放下暗红色的奢华勺子,站起身来。
旁边立即有丫鬟踢过来一只手帕给她插嘴。
“……姑姑?”深深显然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姑娘,对于这里人命的低微认识还不深。
“好了好了。”最高掌事摆了摆手:“你们几个随我去看看。”
深深收回震惊的表情,恋恋不舍地看了掌事姑姑桌上丰盛的晚餐,转而跟了上去。
“哟!这……怎么还躺着两个?哟!这死得也太难看了!”那掌事姑姑一进门就连忙退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不是不是!”深深连连摆手道:“浅浅只是被吓晕了。没死!”
“这样啊。”掌事姑姑翻了个白眼:“就那点破胆子能干什么?拿点水过来把她泼醒。死得这么难看,肯定是中毒,说不定毒就是她下的。”
“这不可能!我和浅浅一直在扫院子,还是您说的不扫完院子就不许吃饭。”深深连忙解释,可那掌事姑姑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兴趣听她说话的样子。
说话间,那掌事姑姑的人已经端来了一大脸盆水。走进去毫不怜惜地往浅浅的脸上泼去。
可那浅浅的眼睛依旧紧闭着,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那人蹲下身探了一下浅浅的鼻息,鼻息尚存,确实还是活着的。
把情况汇报给那掌事姑姑后,掌事姑姑拿过还有一点水留着的脸盆,往里面探了探。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阴森森地问道:“去看看有没有热水,端一盆过来。”
深深疑惑地看着掌事姑姑的人找来了热水,那热水虽然不是刚烧开的,但要是落在皮肤上,也是得被烫起泡的。
还不等深深有时间问出来,掌事姑姑已经接过了热水,直接走过去全部都倒在了浅浅的脸上。
“啊——”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一声受到惊吓的尖叫声,浅浅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
“浅浅你没事吧?!”深深连忙跑过去扶起浅浅,只见浅浅那原本清秀的小脸此刻全部都浮肿了起来,而且是红通通的,就像是脸上的肉被煮过一般,整张脸显得很可笑,但伦谁看了这场景却也都笑不出。
“痛——痛——”浅浅直呼痛,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落。
看得一旁的深深也是泪流满面。
可是那掌事姑姑跟她的随从们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件事我就不查下去了,你们几把,把这女尸的尸体拿出去烧掉吧。免得留在这里晦气。”掌事姑姑拿出手帕捂着鼻子:“我看这房子也晦气,以后就不要住人了,用来堆杂物吧。”
见深深和浅浅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一个女尸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一眼:“这件事要是查下去肯定跟你们两个也脱不了关系,还不快跪下谢恩?!”
见到了掌事姑姑的冷血,两个人也顾不得脸上的伤了,连忙跪下谢恩。
“你们两个等一下!”另一个女尸叫住两个搬尸体的僵尸,转身对掌事姑姑说道:“这女尸不是刚从庄主夫人那边调过来的吗?我听说跟夫人的关系不错,要是就这么冒然处理了,万一问起来……”
经过这么一提醒,掌事姑姑才想起这死掉的女尸是夏沫那边的人。最近山庄内的局势混乱的很,但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这夏沫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略微思索了一会,那掌事姑姑眯了眯眼睛道:“那就先把她放到寿楼去吧,我亲自去夫人那儿一趟。”
杨紫住的房间很快只剩下深深和浅浅两个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在这明界,万物似乎从生下来就被某种方式定位了。定位了该如何生存下去。如果你想要改变命运,你就得改变自己的心。想要成为最强的僵尸,那么就得先成为最狠的那一个。
从后山回来后,夏沫就一直郁郁寡欢,晚膳也没有吃下多少,好说歹说才被芷茹劝着吃掉了半碗饭。
“夫人,出什么事情了你要跟我说啊,不要自己憋在心里,这样会很难受的。”忙完了手里的事,芷茹开始不停地开导夏沫。
可夏沫所考虑的问题,怎么是芷茹能够帮忙的?
轻叹了口气,夏沫伸手拍了下芷茹的脑袋:“这明界,真心对我好的,是不是只有你一个?”
“怎么会?”芷茹笑着摇摇头,掰着手指数着:“除了我,还有辰少啊,还有玉环姑姑,还有以卿……”
说到以卿的名字,芷茹的小脸蛋瓜突然就红了起来。还好烛火的光衬着,不宜被人发觉。
“对了,还有杨紫啊!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夏沫拿着茶杯的手突然一抖,里面的茶水漏了一些出来,滴在了衣衫上,留下点点痕迹。
“哎呀!”芷茹看到茶水洒在了衣衫上,连忙从怀中掏出手帕替夏沫擦拭:“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这茶水已经不烫了。”
“夫人。”玉环敲了下门,推门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夏沫不动声色地看着玉环面无表情的脸:“怎么你好像脸色不好的样子。”
玉环摇了下头,回答道:“玉环没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