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一队浩浩荡荡的来人挤上几分虚假的笑容。
“见过夫人……”
“贱婢!”赵夫人当真是绝对的主母范,一看这狐媚子就来气,兜脸先甩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方才道:“你今晚要是不给本夫人说出了子丑寅卯来,本夫人可绝不会轻饶了你!”
杨佩瑶被她一巴掌打的两耳嗡嗡,忙伸手捂住道:“没有没有!夫人请听小女一言,小女信中所言句句属实,赵郎君的确是在外头有相好的,那他那相好的却不是小女,而是——”
她说完手指向殷府后门,赵夫人巡视看去,立即惊疑道:“你说他相好的姘头,是殷府的人?笑话,这怎么可能?”
满洛城中人,谁不知道殷府那是富甲一方。要他家的女郎给别人做姘头?赵夫人马上就想伸手撕了这贱婢的嘴。
可人啊,总是架不住疑心生暗鬼,再加上杨佩瑶适时而出的那句仿佛十分笃定的话:“夫人不信吗?可人家如今都已经怀上赵郎君的骨肉。这不,为怕名声有碍,不能进您赵家的门做平妻,还请了马医婆送了堕子药过来呢!”
赵夫人这才浑身一哆嗦,要说她丈夫本来就风流好色,府里姬妾一大堆她也没怎么真正放在心上过。可倘若事实真如这贱婢所言,那姓殷的浪货一进门就想谋个平妻的位置,这可真是生生要了她的命!
“你说的可是实话?倘若有半句虚言,我今晚便要了你的命!”
“是不是事实,一会儿夫人自己眼见为实吧。”杨佩瑶说着,竟然淡定从容的上了自己的马车,然后再吩咐车夫把车子赶到一处巷子旮旯里隐匿起来。
见状,赵夫人也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也吩咐人如法炮制,并再派人让自己的弟弟务必多带些人手出来。
她恨恨的坐在马车上,手里的帕子被她绞得快要脱丝,想着这些年来丈夫在外面的胡作非为,不由眼泪如珠一般坠下。
“好你个殷府!若你家女郎真做出这等下贱不要脸之事,那我今日便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不要,也要揭露你们这等龌龊下贱的嘴脸,让整个洛城的人都来评评理!”
亥时刚过,长恩便悄悄从祠堂侧门小跑出来。来到后门一看,左右都是无人,这才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她掐算着时辰,一直在门内焦急的等候着。直到听见那一声轻轻的敲门声,这才大着胆子应道:“谁呀?”
“是我,马医婆…….”
长恩连忙打开门,待将人放入时,却忽然惊觉四下里火光大亮!并有人尖锐的冷笑道:“真是没想到啊,堂堂殷府,在洛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怎么竟然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来?”
赵夫人亮声时,她那在州府衙门做总捕头的弟弟何彪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亲自将那关键证人马医婆拿在手里,并很快,就从她身上找到了证物。
丫鬟将那堕子药送到赵夫人跟前,并由懂得药理的婆子看过之后确认:“夫人,的确是堕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