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怎能如此?我还不止如此!”朱琳渼斜睨张安道,“你说你不知道部下劫掠,但我刚杀了下菱村的乱兵你立刻便知道了?
“刚才我骠骑来报,说附近有七处村寨都发现你的部下劫掠。这你又怎地说?!”
“我……”张安看到旁边有人捡起童式的人头塞进口袋,心中一凛,陈州王这是要拿我开刀不成?
他忙向杨廷麟投去求助的眼神,另一边又狡辩道:“我的确不知道部下劫掠之事。但我部在赣南与贼兵苦战十余次,立下战功无数,直到现在朝廷的赏银也没发下一两来。莫说饷银,便是近两月的军饷都未见分毫,将士们也是被朝廷寒了心,这才去自取功赏而已。”
“哈哈,”朱琳渼怒极而笑,“你怕寒了你手下兵匪的心?我更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你的兵已自取了功赏,那我便为被你部下劫掠的百姓讨个说法。”
“张安治军不严,以至部下掠民行凶。”他对石霖一挥手,“去把他给我绑了,鞭五十!”
“是!”石霖敬礼,回身点了几个亲兵就要去绑人。
在场的官员都傻眼了,以往军中大员只要不是谋反,纵然犯了再大的错,那最多也是押送回京革职待参而已,这当众抽鞭子的事绝对是闻所未闻!
万元吉、赵印选等人赶紧上来劝阻,那张安更是转身欲逃。但这些人哪里比得上龙卫军亲兵连动作利索?
三个排的人迅速上前,列队将一众官员挡在身后。两个排则铳口直指张安等人的随从,高声喝令其不得擅动。另有一个排将燧发铳朝天举起,一齐击发,巨大的铳响惊得众人皆是一愣。
石霖带了几人趁机快步上前将张安围住。那张安虽颇有些拳脚功夫,但在石霖等人熟练的配合之下,几个照面便被扑倒在地,手脚被迅速绑了起来。
张安如搁浅的鱼一般来回扭动身体,嘴里不住大骂:“朱琳渼!你仗势欺人!你***!”
“殿下,不可啊!”
“陈州王殿下,怎能对官员处以私行……”
“殿下,饶了他吧……”
朱琳渼毫不理会那些官员的劝阻,让石霖将张安的嘴堵了,绑在道旁的树上,就用马鞭抽了起来。
朱琳渼面向福京拱手,高声道:“臣蒙圣上恩典,总理赣北,无一日不尽心竭力。今治张安所部乱兵,惩其首脑于此,以安民心!臣誓言,纵全军饿死,不取百姓一粟,纵全军冻死,不取百姓一线!”
他肃然望向身旁官员们,高声道:“望诸位与本王共勉!”
在场的军官们耳畔回荡着张安的惨叫,听闻朱琳渼所言,心中俱是一震,这陈州王可是个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主,千万不敢犯了他的忌讳!当即便有人悄声吩咐随行心腹,速速回营收敛士卒,绝不可随意出营行不法之事。
张安军营距离此处仅四里左右,片刻之后,张安心腹竟带了大队亲兵纵马而至,高呼:“休伤我家将军!”
石霖目露寒光,正要吩咐亲兵连列队,便见杨廷麟拨开众人,端立道路正中,俾睨迎面扑来的张安部下,沉声道:“混账!你们这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