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什么这么觉得?”
“这位胡伯伯功夫十分了得,遇事临危不乱,总能统观大局,总觉得很有大将之风啊。”
说到这儿,朱瞻基顿了顿:“对我的身份似乎也…”
陆风闻言一惊:“殿下的意思,他知道殿下的身份?”
“也不是,就是处事进退有度,给我的感觉,就算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有能力把关系控制在很合适的距离上。”
听了这话,陆风想起来他知道皇太孙在胡府后,曾向魏捕头打听胡府的情况,便对朱瞻基说:“殿下,属下曾向魏捕头打听过胡荣,听魏捕头说,这胡荣十多年前从江浙一带来到山东,开始经营茶庄,后来越做越大,胡家在漕运、钱庄、镖局都有涉及,算是当地的富户。只不过,胡员外这个人生性淡泊,做事低调,虽然不善与官场中人往来,与各处关系却十分好。”
听了陆风的话,朱瞻基不由得说:“这样说来,这胡员外确实不简单。”
陆风点点头表示赞同,朱瞻基接着说:“这样也好,与聪明人打交道总是能省去一些麻烦。”
“是。”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担心朱瞻基的胡菀柔洗漱过后,便来到客房,却不见了他的影子,客房中东西整齐,朱瞻基的披风、衣物都不见了。
心中一惊,胡菀柔来到前厅,看到父亲正在给一株梅花修剪枝干,她走过去问:“爹,楚哥哥呢?”
“走了。”
胡荣料想她会问,眼睛看着那株盆栽梅花,也没有抬头。
胡菀柔一听就急了:“走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想起昨晚的情形,她心中总觉得,她的楚哥哥是被逼走的。
“他跟我说过了,他有事情要做就走了。”
“可是他的伤还没好呢,怎么就能让他走呢?”
“那个陆风是她的侍从,会照顾好他的。”
这一点胡菀柔倒是相信,听出女儿话里的失落和担忧,胡荣把剪刀放到花台上,转身看向出落得标致可人的女儿,语气告诫:“菀柔,这楚俊身份不明,你不要再想了!”
“爹…”
“这是命令!菀柔,你还小,要听话!”
听了父亲的话,胡菀柔不好再多言,抿着嘴唇没有做声。
毕竟是过来人,胡荣也知道少年的心思都是需要时间的,便收起之前的神情,平和的吩咐胡菀柔:“要是有时间,多去跟着你哥哥读书吧。”
都说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他是很希望菀柔在与绍然的接触中,能够对绍然有那份心思,这样,等这两个孩子长大后,事情便水到渠成,免去节外生枝。
虽然他也不会逼着女儿一定要嫁给绍然,可自己看着绍然长大,也看出他对菀柔的情谊深厚而专一,作为父亲,很希望能把女儿交到一个真正疼她、宠她,有能力保护她,不会被太多外界所左右、身边也不会围绕着太多其他女人的男人手中。
胡菀柔虽然因为朱瞻基的不辞而别心中不快,可父亲的安排她也是不好违拗的,只能点头答应着:“是,女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