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绕着凤绾月飞来飞去,最后停在了她肩上。
“你好象又重了,你是不是又偷吃肉了?”
“没有没有!”
凤绾月失笑,而后对墨尘渊道,“多谢皇叔,看来他也很喜欢你。”
银锭是只玄凤鹦鹉。
可在它体内却寄居着婴灵,也就是小婴儿的魂魄。
说白了,凤绾月就是在‘养小鬼’。
不过,这小鬼是因为不想投胎所以自愿当一只鹦鹉的。
“它喜欢本王?”
墨尘渊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一路上它啄了本王不下于十次,看来它喜欢人的方式还挺特别。”
凤绾月嘴角隐隐一抽。
怎么听这人都像是告状和委屈。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浑然天成宛若玉琢。
可偏偏因为手背上那几道的伤口,破坏了那股美感。
凤绾月尬笑,提议道,“不如王爷先进来吧,哀家让珍珠为你上药,小家伙的喙啄人还挺厉害。”
“好。”墨尘渊当然是求之不得。
他虽然贵为摄政王,但也并非就能随意出入后宫。
既然知晓凤绾月是自己命定的女子,当然是要寻机会相处再互相了解。
内殿,苏子邈本来独自喝粥还挺自在。
可当他看见凤绾月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时,直接将来不及咽下的粥吐了出来。
“摄……摄政王?”
“原来苏贵嫔也在。”
凉丝丝的语气,当真是吓人。
苏子邈像是老鼠见了猫,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以前在苏家时,他曾以苏家少爷的身份见过墨尘渊,想来,现在男扮女装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凤绾月让珍珠去拿药箱。
自己反而是重新坐回了桌上,并将银锭也放下,“挑你喜欢的吃吧,我这儿可没有荤腥东西。”
“……”爱吃肉的银锭委屈。
好在珍珠很快就将药箱拿来了。
不过,墨尘渊却没有同意让对方靠近,“太后可否能为本王上药?”
凤绾月点点头。
毕竟是银锭闯的祸,自己帮忙上药也没什么不对。
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瓷瓶后,分别将其中的白色药粉洒在伤口上。
她秀眉蹙起,抬头问道,“这些都是小伤口,皇叔,你需要用纱布包扎吗?”
两人不知何时起,靠的很近。
听说小太后信奉道教,每日需得为祖师爷上香。
在她身上闻不到寻常女子喜爱的花香,反而是令人微醺的檀香。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头缠绕。
墨尘渊的眸仁愈发深邃,黑不见底。
他嗓音略有些沙哑,低声道,“嗯,要包扎。”
“好。”
苏子邈就站在不远处,将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心想:咦,摄政王不是不近女色吗,听说若有女子靠近三步内,他都会让其血溅当场。
现在凤绾月不仅近了,而且还碰了。
啧,莫非是铁树终于开花,清心寡欲的男人终于动了心?
偏偏这时,福嬷嬷惊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太后,鲤鱼池又浮起一具女尸,还……还有颜嫔没了。”
墨尘渊见凤绾月想走,忙拉住她的手,“本王的伤口还没包扎好,太后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