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药的解释,我就忍不住想笑。他老婆是个醋坛子,当时看见老药跟那只狐狸搭腔,就觉得俩人不干不净,一气之下离开百草村,在大河滩寻找儿子,什么时候想起老药,心里气不顺,就得回去整治他一番。
“你可能真误会他了。”我只能在旁边劝:“老药不是那样的人,他寿命不多了,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只求着临死之前能再见他儿子一面,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啊。”
老药的老婆虽然醋劲儿大,可是我翻来覆去的说老药寿命不多,她的心就发软,又嘟囔了几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三个人坐下来,那边破砖烂瓦之间的黄皮子还在闹,中年妇人呵斥了一声,它们就都老实了。
老药把遇见我之后一路想办法骗寿的事情讲了讲,好一通夸我。
“这个小兄弟,那是再仗义不过的了。”
“我信。”中年妇人瞥了老药一眼:“是个人就比你有情义。”
我害怕他们再闹起来,随即就插嘴询问。中年妇人一年四季都在大河滩到处找儿子,走的多,见的也多,我想找她打听打听,路上有没有遇见过庞独他们。
我把庞独还有孙世勇的长相和她说了,中年妇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你说的这些人,我没遇见过。”中年妇人的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小兄弟,你要是在河滩行走,这段日子可得小心着些,外头乱着呢。”
中年妇人说,河滩这些日子经常有人争斗,她不是俗世的人,也跟旁门排教七门什么的没有瓜葛,所以从来不管闲事。
“河滩不太平,河里也不太平,就是前几天吧,在老龙口河道那边,出了事。”
老龙口的河道在南边,我和老药是从北面过来的,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但中年妇人说,前几天的夜里,老龙口河道发生了争斗,很激烈,争斗的双方不是人,一边是一辆在河里来回乱跑的马车,一边是一口破破烂烂的棺材。
一听这个,我就留心了。出现在河里的马车,那必然就是白骨马车,但是棺材,我就吃不准了,不知道是不是棺中人的那口破棺材。
不过,我心里大概还是有数的,因为白骨马车和破棺材之前就斗过一次。
“小兄弟,往后你要是遇见那辆马车,特别是那口破的快散架的棺材,可要躲的远点。”中年妇人知道我一直在给老药帮忙,所以很客气,好意提醒道:“那口棺材,非同一般。”
“你以前见过那口棺材?”
“见过一次。”中年妇人想了想,说道:“那棺材里面,有个人,那人是修尸道的。”
“什么时候见过?在哪儿见到的?”我一下子就急切起来,那口破棺材的来历,我一无所知,得到一点点线索,肯定要刨根问底。
中年妇人第一次见到那口破棺材的时间,她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至少是在四五十年前。她那时候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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