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衍轻轻亲吻了下沉睡的季母,为她盖好薄被他起身下床,脚一沾地似被踩在针板上一般锥心的疼。
他强忍着痛来到阳台上吃力的坐在摇椅上,轻轻的揉着他那条伤腿。
疼痛缓和,他掏出电话拔打出去,很快那边传来阿狼的声音:“先生,您可好?”
“我没事,挺好的,我已经回到了季家,……他,怎么样了。”
“少爷伤好后一直很沉默。”阿狼说。
“嗯,带他去我的画室看看吧,他喜欢画画。”杜衍的声音有些疲惫。
“好的,先生听您的说话声象很累,这边的事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少爷的,你早些休息吧。”阿狼说。
“有你在我是放心的,好,我挂了。”杜衍说着挂断了电话,他望着夜空上的繁星,幽幽长叹一声。
杜嘉澍坐在轮椅上被阿狼推到画室,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这是父亲的画室,这里曾是年少的他非常好奇却从不敢进入的地方。
父亲的一张张画作扑满了墙壁,其中有一张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老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的画,那张画,是十年前,他被爷爷从法国带走的一幕。画中小男孩充满不舍回头望着,清澈的眼眸中盈满泪水,紧紧抿着小嘴,画得十分生动。
“当年老太爷把你带走时,先生把自己关在画室中好几天没有走出来,这画就是那时画的。”阿狼说着,又指着角落里一些卷起的画纸说:“这些都是那时画的。”
杜嘉澍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那些画纸前拿起一张打开,是一个小男孩在写作业,认真的神情很闪亮。
他又拿起另一张,还是那个小男孩笑着举着一张画,那笑容特别的可爱。
他一张张的打开来看,都是那个小男孩在不同时刻,不同状态下的画作,那个小男孩就是他。
父亲用他的画笔记录了他的成长,那画笔间每个线条都用浓浓的父爱勾勒而成。
杜嘉澍的眼眶湿润了,他无比珍惜的抱着那些画,唇边扬起迷人的笑靥。
他一直以为父亲不爱他,那一日山寨被缅甸政府军突袭,他以为父亲背叛了他,可父亲所做的一切皆是设计了一次他的重生,他终于明白了父亲深沉的爱。
衣兜里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到一条简讯,他点开:爸爸相信,你会成为一名比我更优秀的画家。
一行清泪流下他精致的脸庞,他看着那条简讯微微盈笑。
“先生说,过一阵会来看你……”
八个月后,季婉提前住进了医院,医生们询问她要刨腹产还是正常分娩,季婉没有犹豫的说要正常分娩,即便再痛,她也要给孩子一个正常的生产过程。
卓璇请来了妇产科最有权威的医生,准备给季婉生产。敖家人轮流来医院看望,各种水果与营养品都堆到了楼道里,那阵仗让医护们咂舌不已,想管束却没人敢开这个口。
终于这一刻就在来临了,季婉有些激动与忐忑,敖龙也紧张的陪在她的身边。
到了预产期这一天,季婉还没有一点动静,她很是焦急,医生告诉她比预产期提前和延后一周都算是正常,让她放松心情耐心等待。
过了预产期的两天后,季婉一大早被肚子痛醒,她立刻叫着:“老公,快点,我要生了,我肚子好痛啊。”
敖龙一下坐起来,安抚着季婉说:“老婆,你别怕,我这就叫医生。”他说着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很快过来,看到一脸懵然的季婉说:“有什么感觉?”
“我,我,我刚刚肚子很痛,可是,现在又不痛了。”季婉讪然的说。
“哦,那可能是已经有阵痛的反应了,我给你检查一下吧。”医生说着,看了一眼敖龙,敖龙立刻出了病房。
卓璇与季母来送早餐,看到敖龙站在病房外,还很焦急的看着病房里,她们立刻跑过去,欣喜的说:“小婉生了?”
“还没呢,好象开始阵痛了。”敖龙说着,紧张的双手握在一起。
“啊,终于要生了,真是太好了。”季母激动的说。
“天啊,我好紧张,怎么感觉比我生孩子的时候还要紧张呢。”卓璇也极为兴奋的说。
医生出来了,三人立刻迎上去问:“小婉怎么样了?”
“她已经开始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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