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楚年伸手指了指她,恨铁不成钢道:“我当初让你学金融你非不干,你以为这行这么简单么?你以为你老子成天闲的要死,坐飞机来帝都吃顿饭?”
姜谣被噎了一下。
这事儿怎么说呢。
她想做个光明磊落的好人,结果到头来好像谁都对不起。
“消消气消消气,我去还不行么。”
以前她很少跟姜楚年出席饭局,大多与自己的发小们鬼混。
姜楚年对她保护的很好,尤其之前根本没有让她进圈的心思,也就身边亲近的人和公司当红艺人知道姜谣的存在。
说起来也挺好笑的,原本用来准备台词熟悉剧本的时间,用在了饭桌上。
觥筹交错,相互恭维,握手言欢,合作愉快。
姜谣在座位上坐着,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硬生生在一片聒噪中六根清净,遁入无人之境。
最后在清脆的碰杯声中猛然惊醒。
这事儿怕是这么定了。
她还想了别的,比如柳亿一凉了。
凌晨的天黑漆漆的,没半点星辰。
她不说自己多志趣高洁,只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吧,怪不自在的。
次日下午,她如约参与了试镜,导演和制片都在,脸上似乎还带着昨晚微醺的醉意。
她这时候突然有点感谢上个剧组的‘暴躁狂’,锤炼了她强大的心脏。
试戏完成之后,又收到一份崭新的剧本,制作组那里应该是拍板了。
临出门导演拍了拍她的肩:“我们很看重你,仲洵那里也对你最满意,合作愉快。”
姜谣脸上挂着笑,弯了弯眼睛。
原来张仲洵还是传话了。
她觉得心里更闷了。
这人明明应该烦她烦的要死,怎么现在一副殷勤的趋势。
回学校之后,她把剧本带了回去,塞在柜子里,还特意上了锁。
令她清醒的是,何丁宁也去忙着见组了,没时间八卦别人的事。
靠在椅子上,姜谣拎着手机琢磨了半晌,然后给那个熟记了三年的电话号码发了条短信。
“我心里有点儿难受。”
她没指着对面能回,因为对季渃丞来说,这就是个陌生号,连被拦截都说不定。
就当她自言自语的宣泄吧。
发完了,她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挤了点卸妆水开始卸眼妆。
刚擦掉一只眼睛的眼影,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就两个字。
“姜谣?”
心脏骤然砰砰狂跳,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强心剂。
姜谣谨慎的舔了舔下唇,吃到一嘴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