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她整理的,他有洁癖,屋内总是一尘不染,她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来罢了。上班时只有中午那一个小时见面时间根本不够弥补她的思念。
闲来无事在家拖地,不小心打碎了一旁的玻璃花瓶,碎片滚落一地,有好多还溅到书房内,他不在时她不愿进去侵犯隐私,但又怕他不小心扎到,就是扫个碎片不看别的,她提着扫把打开书房的门。
扫完要走时看到桌子上一页纸格外引人注目,她缓缓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纸。
是他随手写的计划图,她看着图上的字眼,什么埋伏,邵倾心,吴鑫硕,警察出击。看下来整个思路在她的脑海中构建出来,她手一松,纸飘落下来。
倾心出事了,她却丝毫不知,他一直隐瞒自己,她还全部相信,自己到底有多傻!她默默把纸放好,走出书房,拿出手机拨给闫远。
上来就直接问:“你现在在哪?”
那方有些错愕,然后回答:“在工作。”
“在哪里工作,我去找你。”他还在骗自己,她接着追问。
“怎么了?”
“闫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在警察局吧,还和倾心一起。”
沉默片刻,闫远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也不打算再瞒,回答她:“对。”
“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等到两人有一个人进了监狱,还是我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她心中有气,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
“今天太晚了,你别出来了,我一会就回家。”闫远安抚道。
“好,我等你回来说。”她知道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虽然她很气愤,但想到他肯定没吃饭,忍着一肚子气去厨房做饭。
将饭摆好门也有了响声,闫远见她做好饭,心中一暖,走过去。
“别以为我做饭就代表原谅你了,等吃完饭了我再问你。”她坐着生冷的丢下这句话,脸一直绷着。
闫远难得主动收了碗,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闫远也坐下,“没打算一直瞒你。”
“倾心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把我自己蒙在鼓里,你们觉得我很好骗?”
“不是。”他短暂回答。
面对他的答案有些失望,眼睛垂下,“闫远,倾心她是那时班里唯一一个愿意接受我的。”
她的眼眸抬起来,有几颗晶莹的泪滴滑落,“其实我生气的不是你瞒着我,而是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来骗我。”
闫远被她的眼泪慌了手脚,走上前要拂掉她的眼泪,被她抬手挡住,“我没事,只是,有些失望。”
她起身要走,被闫远拉住,抱在怀里,“我没想骗你,我怕说出来你太难过,怕你接受不了。”
邢菲静静的被他抱着,他的话语自然落入耳中,“闫远,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管理自己的情绪,而且我经历过太多,不是那么容易就击倒的。”如果你知道当初知道你去世的时我是怎样的,现在你也就不会认为我如此脆弱了。
“好,下次有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他安慰道,邢菲知道自己任何时候对他都怪罪不起,遇见他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如果你不告诉我怎么办?”她反问,闫远心情有些舒缓,“你想怎么办?”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欠你的钱就一笔勾销!”她眼中闪过狡黠,闫远被她逗乐,“好,到时候所有钱都清零。”
邢菲这才满意的抱住他,不久后又推开他,认真的问道:“我是不是太好哄了,应该再矜持一点”
闫远怔住,温柔的亲她一下,“这样很好。”
“其实,你汤里我多放了很多盐。”抱了很久她蹦出这句话。
闫远轻笑,胸膛传来的震动声,好像连着心都在颤,“嗯,我知道。”
她仰起头,“你知道啊?那还喝那么干净。”
他又亲吻她的额头,“难道那样你不会开心一点?”
邢菲笑着咧开嘴,“嗯,确实解气了些。”
两人窝在沙发看电影,闫远想起来说,“后天带你去法庭看判决。”
邢菲惊讶,“吴鑫硕真的抓到了?”
闫远点头,邢菲也沉下心,“那倾心这下会解脱了,说来也惭愧,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反而责怪你不告诉我,其实你告诉我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你也帮到了。”他手扶在她的肩膀。
“我帮到了什么?”她怎么不记得她做过好事。
闫远偏头看她,扬起眉,“你怀的孩子帮了她。”邢菲起初没懂,想起那时帮助邵倾心流产骗吴鑫硕的说辞,脸马上红起来,“你竟然还记得!我就说你记仇。”她跳起来要打他。
闫远伸手制止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幽幽沉吟:“不过,我们也可以让你说的话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