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的二十七岁生辰过去,关于那宫女的事情,在宫内掀起了一阵风浪,生出了许多不好的风气,对此宇文昊大怒,肃清宫中,凡是有心思不轨的宫女在他面前胡乱晃悠,乱棍打死。
在宇文昊养身期间,年韵开始服用避子丸。
那宫女被太后安抚着,挪腾了一个好地方住,满脸欣喜,一心以为自己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年韵在教场上练完了箭,欺雪递过锦帕给年韵擦汗,一边的宫人呈递着六月的宫务册子。
年韵翻过,“各个宫内的份例都和从前一样,怎么这淑云宫不过多住了一个宫女,开支这样大?”一个没有名分的宫女,这个月竟然用了各种平日里,连太后都不会用的珍贵药材,而且还有七八个宫女伺候。
欺雪开口道,“那宫女一开始其实是辛子库的贱奴,后来是因为良太妃知道了皇上的事情,才将她挪到了自己宫里。现在在淑云宫仗着身孕飞扬跋扈,把原来跟她一同在辛子库做奴的几个宫女都叫了过来,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是实际就是在那群宫女面前显摆,让她们伺候刁难,只是太后吩咐了人好好看着她的肚子,所以宫人们都敢怒不敢言,只能把她供着。”
“难道她不知道去母留子的宫规?”年韵挑眉道。
欺雪想了想,“那宫女是知道的,不过她说,能够享受这段时日的荣华富贵,她死而无憾。”
听到这个,年韵笑了笑,“这想法倒是真实。”
“娘娘,您怎么反而高兴了呢?那宫女当真是虚荣的紧……”欺雪不置可否。
年韵眨眨眼,“半年的皇后,和一辈子被人鞭挞的贱奴,你选择做哪个?”
欺雪不懂。
年韵敲了敲自己的下巴,“是我,我也情愿做半年的皇后……”
一双大掌字腰身后环过来,“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
年韵回过头,自宇文昊登基后,他难得有时间过来。
“我只是打个比方……人生若生而无望,总要为自己的人生找一点希望……比如那宫女眼中半年的荣华富贵……”年韵笑着,“行了,皇上下朝了,回宫用膳吧。”
宇文昊擦了擦年韵额头的汗,“这么热的天……为何还来教场……”
年韵吐了吐舌头,“我怕久不练,生疏了。”能说她无聊?
回了昭阳殿,用完膳,宇文昊就去了与书房处理政务,下午的时候,却有人来求见年韵了。年韵纳闷儿,这宫中没有宇文昊的嫔妃,大多是太妃太嫔,怎么也跟她扯不上关系来求见她。
“求见娘娘的是辛子库的宫女,鸾儿。”欺雪开口又道,“似乎是与那莺儿玩的极好。”
年韵合上棋谱,“如此让她进来。”
鸾儿进来,却始终低着头,在年韵面前,倒是规矩的行了个大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抬起头来。”年韵平淡道。
随着鸾儿抬头,年韵眉头微微皱了皱。
其实鸾儿的五官很艳丽,一双眸子生的极为好看,但是她脸上一道极深极长的狰狞疤痕,破坏了所有的美感,如果单纯的以欣赏的角度来看,有些可惜了。
“皇后娘娘仁厚,鸾儿有事相求。”
鸾儿抿唇的神色颇有些刚毅,与她眉宇间的美艳有所不同。
“你先说说。”
“奴婢知道莺儿腹中的孩子并非是皇上的,那一天在御花园,奴婢也看见了,与莺儿在御花园……行那苟且之事的,并非是莺儿……”鸾儿开口。
年韵略有些失望,“你是想来向本宫邀赏?”
鸾儿面色紧张,连忙看向年韵,“不是,奴婢想求娘娘,可否留莺儿一命,莺儿如此,也是迫不得已,虽然莺儿行事不正,可是莺儿是有苦衷的,求娘娘……”头磕在地上,很快就见了血,可见鸾儿所说不假。
年韵不太喜欢见血,给欺雪使了个神色。
“行了,你磕的这样用力,脏了娘娘的宫殿,便是你一条命也偿不起的……”欺雪连忙扶起鸾儿,鸾儿磕的使劲儿,眼前都花了几分。
“那奴婢冒认皇嗣已是死罪,这几日还在淑云宫嚣张跋扈,对于这样品行不端,包藏私心的宫人,本宫作为皇后,有决定处置,若是她诞下孩儿乃是皇嗣,宫中的规矩去母留子,会给她一个全尸,若她生下的不是皇嗣,那就不仅仅是秽乱后宫的罪,她还诬陷皇上,这样的罪名下来,谁也保不住她!”年韵冷声斥下,“本宫给了你时间,可是你却只顾着求情,本宫若是真的饶了她,置宫规于何地?”
太监上前,要拖着鸾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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