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哥,郭婶她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如此……”巧儿没有看见郭婶是自己跌倒的,还以为是阿文推的,话语里也忍不住埋怨了两句。
郭婶从地上爬起来,碍于阿文的眼神,倒是没有再行粗鲁之事。
只是拽住了巧儿的手,“巧儿,我们走,这件事婶儿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阿文沉了沉眸子。
他在即墨村一年多,却始终与即墨村格格不入,这种感觉不可谓不好。
子鱼握紧了阿文的手,“郭婶是太紧张巧儿了才会如此。”
阿文这才抬眸,握住子鱼纤细的手腕,“明日去镇子上买些药……”
“不用,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子鱼抽回手,想用袖子敛下伤口,却被阿文制止。
看了伤口许久,“留疤,不好看。”
“祛疤的药都很贵,没有几百两银子买不下来,那镇子上的庸医指不定怎么黑心呢……”子鱼蹭了蹭阿文,“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摊开了,我们就明说了,一会儿去见村长,这件事,交给我来谈判……”
从阿文说盐田开始,子鱼就觉得,作为一个曾经的帝王,纵使失去了记忆,他的本能却还在,即墨村,注定只是短暂的。
阿文听到了那几百两银子,微微蹙了蹙眉头,“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
子鱼眨了眨眼,看着他道,“如果你找回了记忆,你就什么都能找回来……只是因为你现在没有记忆,所以才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但是我知道你……总之,不缺银子!”
他皇帝的身份虽然已死。
可是在之前,他有创立过聚善堂,除了救济,也有自己的店铺,具体涉及哪一些,似乎酒楼赌坊青楼都有,她无心管理,也不曾详看过,目前都在南若手中管着,便是等有朝一日他能回来。
阿文的眼眸眯了眯,牵好了子鱼顿了顿,“那就麻烦夫人了……”
子鱼微微诧异,“你……”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从前我都是叫你夫人的……”阿文细想到,他们才关山镇第一次见面时,她小声嘀咕的话,现在他们要正式澄清名分,自然也要纠正称呼。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子鱼蹙眉问道。
“也不是,偶尔的时候,某些特定的时候会有特别熟悉的感觉……”阿文道。
“什么时候?”
阿文根据子鱼的话,缓缓转过头望着她。
看着她殷红的唇瓣,牵着她的手,沉声道,“也许是错觉,往后多试几次便知道了。”
“啊……”
子鱼没有反应过来,阿文便拽着她的手,“走了。”
即墨村村长里屋——
除去村长以外,还有一名长者和一名年轻人,长者是村长的父亲,年轻人是村长的儿子,子鱼刚到即墨村的时候也是见过的,名为阿召。
村长在听闻子鱼和阿文的事情后,面色变得十分黑沉。
手在椅把上捻弄许久,抬头看着子鱼,“子鱼姑娘是阿文的妻子,那么不知阿文家住何处,何许人家……”
“临淄,至于是何许人家,此事只怕不便告知。”子鱼开口道。
“阿文好歹也在即墨村待了这么久,现在阿文又未真的想起来,我们怎能放心将阿文交给你。”
这话说的倒是巧,阿文好歹也是九尺男儿,不过是想打听阿文身世到底如何罢了。
子鱼在脑海中深思了许久,觉得既是谈判,那姿态自不能低。
“村长,我若是撒谎,也可搪塞过去,我不想撒谎,一是因为撒了一个谎,要用另一个谎来圆,二是我夫君确实承了即墨村的恩,若是我撒谎,反倒是显得没有诚意。只是我夫君身份特别,于即墨村的人来说,若是知道了反而会带来祸事……今日我们是因着巧儿的事情过来寻村长,不如开门见山……”
村长皱了皱眉头。
一边的郭婶儿却是偷偷的打量。
郭婶心虽然不坏,可是到底是穷苦的妇道人家,在这方面上心思就颇多。
那子鱼姑娘看起来非富即贵,若是如此,那阿文必然也是这般人物,看了一眼旁边的巧儿,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与心疼,心头当即便有了决定。
“那子鱼姑娘的名字也是假的了?”村长问。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