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道,“你把我榨干了……”
阿文轻轻的吻了吻小姑娘的额头,“我去让人打热水给你洗个澡,你若是走不动,晚一点我背你回去。”
小姑娘倏的回神,望着他,“你是不是已经去过刑场了?”
“嗯。”
“发现了什么吗?”
阿文顿了顿,“这件事我们能管吗?”
子鱼想了想,看着阿文,“要看事情的牵扯是否重大,如果重大,那么就需要有专门的人来管。我爹是老南阳王,他毕竟是武将,这等破案乃是文官的事情,需得上请朝廷,派人来查,我爹开口自然会有人来,可是我爹离这里可有数千里远,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为这边请命。所以,得以你的身份来。”
“我的身份……不是已经死了?”阿文蹙眉。
子鱼摇头,“在有些人眼里是死了,但是在有些人眼里没有。当初找你的时候,我是拜托你弟弟,也就是当今皇上来找你的,他是你亲自挑选的,也是父皇养大的,政务上不会疏松,更不会不顾齐国百姓。他知道你活着,这江山本就是你送给他的,所以他对你的戒心并不大,就算有一点,也很好消除。只要你表明你始终没有回去认祖归宗的心思,他就会放心。”
阿文听这言辞,心头又有些怅然。
原来的他,竟也舍得这大好的江山拱手相让。
子鱼扒拉着阿文胸口的衣襟,轻轻一扯,就看见了里头露出一截好看的锁骨,舔唇道,“咱们身边有个侍卫叫南若,他如今还挂在皇家侍卫名下,是有宫牌可以进出宫的。到时候你写一封信,我让人送去宁兴,让南若跑一趟。”
阿文点头,“今日我去刑场看了,那知县抓了三个人贩子,似乎是歙县附近的乞丐、疯子什么的,不过他们三个人神志似乎不太清。那知县说他们三人咬舌不供同伙,所以直接处以磔刑。按照齐国律例,要定案得人证物证还有画押。人贩认罪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在于,既然是人贩,要抓获的时候,肯定是要抓个现场。他们要拐人,肯定要抓现场要拐的,可是那知府并没有说出,他们是在哪个现场抓住的那个被拐的人,我甚至怀疑他们的案宗上,是否有详细的过程。”
“所以你怀疑那三个所谓的人贩子也是假的?”
“嗯。”
“那今日行刑的那三个人岂不是冤了?”子鱼蹙眉。
“是,但是我们无法阻止。”阿文皱眉,“以上都是猜测,无法拿出确实的证据。而且一个知县,敢如此造假,说明他十分有底气,说明可能他背后还有人为他撑腰。无论是哪一个,我们都无法阻止,若是此事牵扯重大,我们贸然阻止,也会打草惊蛇。”
子鱼蹙眉。
好一会儿道,“你的猜测一向都很准,你的心思比我细腻,而且你做事比我考虑的更为周全,你如此说,那我们便先回去。”
阿文挑了挑眉,“你夸我夸的那么多,我却感觉到你还是有些不甘心。”
漆黑的瞳孔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呵,如不是绯玉告知的我及时,我南阳王府的侍卫极有可能就是今日那邢台上的人贩子!”
为何他们三人不肯暴露身份,一是怕给南阳王府添麻烦,二是她和宇文昊隐姓埋名在这里,所以不敢拿出南阳王府的名头。三是因为自己身为南阳王府的铁骑,竟然被一个小捕快给阴了……
小捕快?
想到此,子鱼僵了僵。
“你想到了什么?”阿文问。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那抓住我三个侍卫的捕快,那捕快倒是很聪明,和客栈配合的极好,我那三个侍卫到底也是南阳王府的铁骑,普通破绽还是能轻易识破的,除非那捕快与那客栈配合了许久,他们没有看出来。”子鱼分析的头疼,“算了!我其实没有过多打听过这附近丢失的人口,我来这里只顾着找你,而我也没有什么破案的天分,这一层一层的想得我头疼,我觉得朝廷需要派个专门的人过来!起床吧!”
“嗯。”阿文点头。
出门去让客栈的人备了水。
如今找到了侍卫,子鱼自然也不用再担心银钱的问题,洗了个舒服的澡,出来后吃了午饭,二人便找了寄马的马庄牵回了马,对三人道,“我们在关山镇的白玉楼等你们。”
三个侍卫懵了一懵,就看见自家的两位主子同承一马弃他们而去。
那背影不知为什么,让他们感觉风很凉快。
回到了白玉楼,子鱼将头上和手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准备还给绯玉,谁知道一进门,就对上翁鸿诧异的眼神,“你们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