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四重不仅仅是生气。
他还跑去了张家池塘,倒了两袋子百来斤的鱼食儿,把张家池塘的鱼吃的直翻白肚皮才解了气儿。
想他征战沙场多年,竟然被这些个奸商给蒙了眼睛,还以为自个儿的技术见长了呢。这想起来就来气!气张家鱼塘,更气自个儿!
“爹?”年韵悄悄的推开门,掏出一只小脑袋,“爹,韵儿错了!”
年四重气的发抖,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着年韵有些恍惚。
小时候年韵经常做错事,一开始年韵是不会认错的。
年四重越凶,她越不会认错。
所以年四重就只能自个儿在书房里气自个儿。
然后章佳氏和年时迁好说歹说,年韵终于低头,就是这般过来认错。
现在年四重看到年韵的模样,倒是不气了,动了动唇,“此事与你无关,你来认什么错?”
年韵笑着进门,将门关上,“要不是韵儿离开,爹也不会担心,也,哥哥就不会费心思请各位老郡王来陪爹爹,转移爹爹的注意力。那爹爹就不会迷上钓鱼,也不会参加赌局,更不会输掉那一方大师雕刻了活佛的端砚。”
那端砚是极品的不说,上面有活佛雕。
重要的是,那活佛雕来自大师之手,曾是年四重昔年友人,后来先一步离开,所以年四重最是喜欢这方砚台。上一次是没有拿出砚台,只是说谁赢了,谁就能指明要各家的一个礼物,这些年来谁家有什么东西,有名的,大伙儿都是知道的。
谁知道了那个章老掘头点名要这砚台。
现在听到年韵说,年四重哪里是怪罪年韵,“与你无关,是那章老头刻意跟我作对。”
“那爹爹不喜欢钓鱼?”年韵笑着靠近。
年四重目光闪躲,“还……还行吧……”
钓了鱼才知其中之乐。
年韵咧咧嘴,“哎,爹爹只要开心了,那张家鱼塘也算是功德一件,爹爹现在是担心赢不回活佛端砚,那韵儿就陪着爹一起研究研究?”
年四重挑眉,“你陪我?”
“是啊!”年韵笑道,“从前我都是陪着爹,现在回来了,也该陪着爹爹才是。”
“你也喜欢钓鱼?”年四重问。
年韵摇头,“虽然不懂,可是爹爹可以教韵儿。”
年四重吐了一口浊气,孩子是有心了,看着年韵起身笑道,“行啊,那明日你就陪我去钓鱼。”
“好勒。”见年四重总算没有那么气了,年韵才放下心来。
晚上一家子吃饭,年四重又叨叨了几句,怪年时迁没有来,年时雨要成婚了也还没有回来,一个两个都这么忙。
扈清羽道,“爹娘在这里住的久了,年时迁也担心,想着让爹和娘搬回南阳王府呢。”
搬回王府?
说起来当日年四重和章佳氏搬出南阳王府是为了年韵。
因为帝后同殉的消息,年韵在益郡认识的人不少,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才搬到了宁兴,宁兴虽然是年韵的封地,但是认识年韵的少,不容易被人识破。
但是现在年韵和宇文昊或者的消息,再过不久,也是会传出去的,所以搬回南阳王府还要安全一些。
毕竟宁兴郡,也不在西南六郡的范围内,不过是之前年韵出嫁,将宁兴郡归还皇家,宇文昊又让南阳王府代为管理。
“可是……”年四重和章佳氏自然是想回王府。
不过……
年韵也知道这个原因,搬出来的时候,爹娘是为了照顾她。
那一年她的状态并不好,让他们担心了。
现在,年韵笑了笑,“爹,娘,过两日子瑜回来,我们一起搬回去。”
年四重和章佳氏面色一喜。
扈清羽忙道,“明日我回府后,就让下人拾缀着,到时候时迁誊个时间过来接你们……”
清衍和清楚都重重点头,也是希望大家能回到家里,住在一起,那家里才热闹。
晚上的时候,青瓷伺候着年韵沐浴。
年韵抬眸,发现青瓷的动作举止,慢条斯理中有一种优雅,可是这种奴仆之事行起来又极为自然。
这让年韵心底的疑惑再一次涌了出来。
是以年韵忍不住道,“青瓷,不过是被嬷嬷教导了半日,这些事情倒是做的自然,我差点儿都要以为青瓷之前是不是去过大户人家做工。”
青瓷手中的桶子晃了一晃,冷水不注意,多倒了半桶。
连忙收回,“夫人,水可是凉了?”
年韵摇头,看着青瓷。
青瓷想了想点头,“青瓷是去过八荒镇上一地主家做工。”
年韵笑了笑,“不过青瓷,你现在的模样,和我初见你的时候倒是相差极大,那时候你胆子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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