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急。
刚想拒绝,就听门内的年韵道,“青瓷,你去吧,明日我们便要进宫侍疾,宫内规矩多,到时候便不能如此随意。”
得了令,青瓷忙道,“是。”
门口的嫪赢拿着剑,来来回回跺脚,见青瓷出来忙不迭的就去抓人家的小手,“我等了快半个月了,你们怎么才到。”一点儿也不见外!
青瓷本以为数月不见,他还要生疏几分,谁知道竟然这般模样。
管家还在身后,青瓷面色一红,连忙挣扎,去不想嫪赢牵的紧,半分也挣脱不开。
“你这是做什么?”
嫪赢看着青瓷,目光坦然,“又不是没牵过!”
青瓷气的想跺脚,“你这样我就回去了!”
“好好好!”嫪赢妥协松手,不牵就不牵。
青瓷胸口微微鼓动,就那么看着嫪赢,似在迟疑。
她很怀疑,跟他走了,自己就会被吃的一干二净。
“说不牵就不牵!”嫪赢大声道,想了想,当着青瓷的面儿,理开自己的衣襟。
“你这是做什么!”青瓷一看嫪赢似要当众耍流氓,转身就要走,被嫪赢拽住。
“你别忙着走啊!你等等我!我不做什么!”嫪赢道。
青瓷还没来得及开口,老管家看着二人的状态,便道,“青瓷姑娘去玩儿吧,小姐说了,若是亥时之前,宋寿郡王没有将青瓷姑娘平安完好的带回来,明日小姐就会亲自找上郡王府。”
说完,便关了门。
嫪赢哎嘿一笑,“识趣儿!”
青瓷:“……”
嘶啦一声,青瓷转过头,便看见嫪赢半敞开着衣襟,将自己的里衣撕破,抽出一长条,拽着青瓷的手,不让她挣脱,而是将长条系在她的手腕上,另一边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打个死结。
然后愉快的松手,看着青瓷,“我没牵你吧!”
看着那条白条随风飘晃,青瓷心头是说不出来的感受。
“走吧。”嫪赢抬手。
他今日可是特意没有叫上侍卫,就是怕被人打扰。
现下又做了这般姿态,成功让青瓷跟着他离开。
“要去哪里?”青瓷问。
嫪赢摸着下巴,“不知道。”他也没来过几次临淄。
不过现在已经是四月初,年已经过了,又是晚上,自然没有那般热闹。
南阳王府外的一条路,除了灯,来来往往的人都没几个。
嫪赢也不知道那边好玩儿,便随便带着青瓷走着,却不想路越走越偏。
“你到底要去哪里。”青瓷心中有些忐忑。
嫪赢停下,转头看着青瓷,咧嘴一笑,“不知道,就想带着你走走,去哪里都可以。”
青瓷垂下眼再不问他。
就在此时一阵大风从对面而来。
嫪赢下意识的侧生挡住青瓷,免得她被风吹的冷了,顺手就将小美人揽入了怀中,还未来得及感慨。
突然,手边似被什么扫过,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二人抬头,莹白的月光下,配合着幽微的灯火,漫天的黄色飞花,霎是耀目。
嫪赢抬手接住,看到那东西时,额头青筋起跳,转过身怒道,“谁特么撒的纸钱!”
青瓷也是抿紧了唇。
不远处的路边上,一道火光若隐若现。
嫪赢怒气冲冲的过去,“这大晚上的,你烧什么纸钱!招鬼是吧!”撒花瓣撒银票撒什么不好,非得撒纸钱!
那老妇惊愕的抬头,看见二人,目光呆滞,竟似大惊。
夜晚之下,说来不巧。
青瓷一身白衣,神情冰冷。
而嫪赢一身黑衣,目眦欲裂。
简直就像是那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老妇胆小,竟然直直就被吓的晕了过去。
“喂!”嫪赢皱眉,蹲下身子拍了拍那老妇,怎么回事儿?
这么胆小?
没等嫪赢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不远处两名壮汉见状,“喂!你们是谁!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壮汉见妇人倒在地上,以为对方是坏人,忙不得的就冲了过来。
嫪赢一看,糟糕。
“快,我们快走!”不顾刚才的白条,直接牵着青瓷,转身就跑。
青瓷也被嫪赢的一惊一乍的吓的咋咋呼呼,不问缘由的跟着他跑开。
见对方没有跟上来,自己也跑的气喘吁吁。
停在一黑巷中,喘着气儿,一边擦汗一边道,“我们,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