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谁啊?谁这么缺德。
很快,她发现这个缺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毅臣。
那辆流线型的跑车在路灯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亦如它的主人般,剪刀门从下由上慢慢掀起来,露出一袭挺拔的身影。
夏树连忙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陆毅臣道:“今天降温了。”
“哦!”
车子徐徐朝前行驶,夏树偷偷打量着身边的男人,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不想问。”夏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非常识相。
陆毅臣没再说任何话,专心致志的操控方向盘。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夏树惊讶的发现佣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就连无处不在的劳伦斯也不见了。
诡异的气氛让夏树有些惶恐失措,陆毅臣走在前面,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悚然的哒哒哒声。
忽然,陆毅臣停住了脚步。
好在她速度够快,没有直接撞上他。
“怎么了?”夏树不解。
“去美国治疗的事,我同意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夏树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陆毅臣缓缓转身,脸上的笑容有些不真实:“当然。我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健康最重要。”
悬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急忙附和道:“就是说嘛,我马上打电话给薛洋。”
陆毅臣拦住她:“现在不急。”
她还在为陆毅臣的决定窃喜,所以没有看见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以及他渐渐沉下来的面庞。
“你这么着急去美国治疗,是为什么?”陆毅臣问。
这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赶紧把夏茜换回来。
夏树堆着笑脸,言不由衷道:“还不是想赶紧把身体弄好,为陆家绵延香火嘛。”
陆毅臣也跟着笑起来:“原来是为我着想。”
“像你这么大年纪,娃都能打酱油了,作为你太太,怎么能拖后腿。”
陆毅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
“我先去洗澡。”
夏树踩着小碎步往楼上跑,却不料,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住她:“夏树——”
她理所当然的回头,美滋滋的表情还挂在脸上,得意忘形或许讲的就是现在,因为太过高兴,所以什么都忘了……等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咬住唇,艰难问道。
陆毅臣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随意抽出一根含在嘴里,吧嗒,高档打火机迸射出一撮火苗。
狠狠地吸了一口,男人吐出一团烟雾。
他的目光在烟雾中显得越发冷鸷。
“你认为现在有资格跟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