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是挺快。
我检查了一下卷闸门,还好,没有添新洞,不知道肇事者现在逃到了哪里,下次见着一定要把它送去饭店。就在我准备钻回去时,眼角余光无意间瞥了一眼灯柱子,只见柱子底下立着一只黑色的皮箱。
我揉了揉眼睛,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现在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玩意儿?
我小心地凑近皮箱,警觉地环顾四周,不见有任何可疑人影。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皮箱上贴着一张纸,上面用墨水写着几行字,我凑近一看,写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箱子看起来很大,但并不重,我摇了摇箱子,里面好像有个什么小玩意儿在里面滚来滚去。
进了仓库把箱子放在地上,刚刚在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我还没看出来,进了屋才发现箱子上贴的是一张火纸。
真是晦气。
箱子似乎很久没人用了,拉链已经锈成一团,我废了一番力气才拉开,箱内空空荡荡,只角落里躺着一只款式很旧的MP4,MP4同样有些生锈了,上面沾满了红色的颜料,看起来就好像被鲜血染红了一般。
我啐了一口,按下电源键,这看起来已经快报废的家伙居然亮了起来。
屏幕里先是一片雪花,伴着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雪花闪了几下,终于出现了画面。
看起来像是某个仓库的监控视频,画质不太好,看起来有些模糊,但仍能分辨出视频的中央有一条靠背椅,左侧方立着一个硕大的集装箱,除了这两样再没有其他东西。
约莫一分钟过去,视频仍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有些不耐烦,将进度条拖了一大半。
视频继续播放,但画面里仍是同样的东西,难不成这五六分钟就为了看凳子和箱子?
正当我再准备拖动进度条时,MP4里突然传出一阵咔擦咔擦的声音。
我聚精会神盯住屏幕,只见有什么东西从右侧进入了画面,先是一个黑色的轮胎,接着是把手,一辆小小的三轮车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三轮车看起来颇有些年头,链条摩擦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骑着它的人背对着我,一身黑色西装,看身材就像个五六岁的孩子,可头部却有身子那么大,细短的脖子努力地支撑着大脑袋,让人不禁觉得他的脖子随时会断掉。
“呜呜呜……”
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响,我把MP4凑近耳朵,喇叭里仍旧是三轮的滋啦声响,呜呜声并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声音连绵不绝,就好像有人在哭一般。我暂停了视频,循着声音又到了大门口。原来是外面刮风了,风通过大门的空洞吹进来,发出呜咽声响。
就在我准备拿拖把堵住洞时,旁边骨灰墙上的一瓶骨灰摔了下来,陶瓷碎片裂得到处都是,灰白色的骨灰撒了一地,风一吹扬纷纷扬扬,迅速与仓库里的灰尘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
我的心里竟忽然闪过一句“撒盐空中差可拟”,末了扇了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这可怎么跟死者家属交代?有些人没钱或者没买到合适的墓地,又不想在家里存着,便会把骨灰瓶拿到这里保管,这段时间一直相安无事,怎么今儿就尽出岔子?
得,算我倒霉,不过这事儿也不急,反正家属得过些日子才来,这之前得想想什么补救的办法才成。
我索性由着瓶子碎在原地,拉了条凳子坐下。
矮个子终于把车骑到了凳子边,只见他费力地下了车,爬上靠背椅。他没有转身,两条短腿在空中一荡一荡,但脖子忽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了过来,他的头竟然活生生转了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