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他人体内。只要母蛊存活,等他到二十岁,必死无疑。
生母气急之下杀了下蛊的女子,又专门寻来蛊医为他诊治。蛊医在探查出他体内是何种蛊虫之后,无奈长叹出一口气道:“此蛊唯有的解法,便是身怀子蛊之人亲手杀了身怀母蛊之人。”
他体内怀着子蛊,但却不知母蛊被女子种在了谁的体内。这显然就是在说,他必死无疑。
生母自此一蹶不振,一个意气风发的女子,转眼之间就成了黄脸妇人。直到听说道士通晓世间万物,生母便将他送去了最好的道观之中,以求得解蛊之法。
可是直到现在,他体内的子蛊依旧存在,身怀母蛊之人也仍未找到。
眼看着再过一年,就要到他二十岁的诞辰。祁群轻悠悠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程如章已经从仙师房里出来,便重新扬起一抹淡笑,将玉佩收于袖中迎上前去。
程如章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祁群很识相的不去过问,只是执起程如章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浅吻道:“阿章可还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出奇的,程如章并未回话,反而是一把拥住了祁群,力道之大就像是要把祁群揉进身体般。
“阿章?”祁群任由着程如章以这种令他极不舒服的姿势抱着他,眼中满是担忧道:“没事,我在。告诉我,你怎么了?”
程如章的声音有些发闷,不答反问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刚才仙师告诉他了一些关于祁群的事情,让他一时片刻还不能接受。祁群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如果届时让他和祁群分开……他做不到。明明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为什么时间却只剩下短短一年,一年,其实也不过是弹指一瞬而已。
祁群心中咯噔一声,暗道程如章八成已经知道了他体内的秘密。看着程如章微微颤动的双肩,他别无他法,只能温声细语故作洒脱道:“我当然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天下名山大川,我们还没有全部游览过,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乖,没事的。”就算我走了,你也要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
即使他心知程如章多半已经直知晓他命不久矣的事情,但他还是无法亲口对程如章道出实情。
或许是他自欺欺人也好,他真的很不想离开。他和程如章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过,许多事情没有体验过,他想在有生之年,让程如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程如章悄然用手背拭去眼角泪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哪里还有掉过眼泪的痕迹:“好,那么这天下秀丽奇景,你都得陪我去看,哪怕是少了一处,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两人如同心照不宣一般,谁都没有再提祁群命不久矣的事情。他们很快就辞别道观仙师,携手前往更加广阔的天地。
他们对着悠悠天地拜了高堂,以日月为鉴,以星辰为誓,纵然他们只不过是人世间的过客,但他们来过,爱过,那便再也没有什么可遗憾了。
“我祁群在此立下誓言,钟爱程如章生生世世,即便是再入轮回,也绝对会找到程如章,与他再次共度余生。”祁群脊梁挺直的跪在地上,侧头看向闭着双眸的程如章。
“我程如章在此立下誓言,永生永世,不论祁群身在何时何地,我定会相伴其身。”语毕,程如章也睁开眼睛,转头对上祁群炽热的视线。
两人齐齐弯腰,向着满天星辰重重磕下一个响头。这一诺,便是生生世世都剪不断的红线。
汗水如雨般滴落,窗上倒映着成双剪影,谁的身体在情不自禁附和,悠扬喘息自唇边溢出,勾人魂魄。
第二日早晨,程如章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就差没给祁群一脚。他哪里能想得到,祁群明明是个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做起那种事情来就像一头饿狼般,只想着把他如何拆之入腹。
但是对上祁群带着关怀的眸子时,他就踹不下去那一脚了。
“阿章,今天你就别出去了吧,好好在家里休息。”祁群浅笑一声,抬手将程如章搂如怀中。
程如章先是面上一红,紧接着好似抱怨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得补偿我。”
祁群满面惊奇的看着程如章,直把程如章看得面颊通红了,才忍着笑意道:“那阿章你说,想要我怎么补偿你呢?”
这还是程如章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娇,他才知道,原来程如章最可爱的样子不只是在床上,更是在同他撒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