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醒呀?也不知道喝了我那么多血,他的病能不能好?”
“你还真的是傻得可爱,你大伯是一只鬼魂,怎么可能一只鬼魂喝了神血能治好他身体的病呢?”
“为什么不能?”
“他的身体还在他老家躺着,如何治好?不能联接的懂吗?”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一时糊涂了,我十分失落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来大伯的病是没得救了,只能让他认命。
凌墨将他温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荷儿,以后你就会知道,人的命数都是天定的,每个人都会在相应的时间结束他这一生,我们虽然有能力扭转乾坤,也不能随意去改命,懂吗?”
我点点头,道理我都懂,可是有时候就是想与天为敌!
“你的手,怎么变得温暖了?”我发现一个很重大的改变。
“因为荷儿。”他笑眯眯地道。
我不解地看着他。
“荷儿是有凡身的,阳气重,跟你在一起久了本王身上的阴气自然就综合了,还有最近荷儿功力增长得挺快,所以本王的法力也恢复了不少。”
他这样说我倒觉挺欣慰和开心的,的确刚刚对付水鬼感觉不用太费劲了。
正在说笑着,大伯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和凌墨都正端着茶杯,被他吓得都怔住了。
他机械地转动着脑袋,将屋子看了一圈,然后似乎慢慢恢复了记忆,突然看见了我,向我猛地扑了过来。
凌墨本能地将手挡在我面前,警惕地道:“大伯,你……?”
“荷儿,我的病治好了吗?”大伯扑在我的脚边,第一句话就是这。
“大伯,你起来,听我说,荷儿也是一时糊涂,她不知道她的血不能通过您的魂魄治病。”凌墨扶起大伯,替我解释道。
大伯转向凌墨,狐疑地看着他,“你又是谁?你少骗我,刚刚一个神仙告诉我了,荷儿的血能冶病,只是她不舍得给我治,只给十滴,哪能治好?”
果然被凌墨说对了,大伯刚刚是被人控制了。
我连忙抓着他的手问:“一个神仙?大伯,您刚刚看到哪位神仙了?”
“我,我不能说,总之那位神仙看起来比你们厉害!”大伯畏畏缩缩地道。
我瞬间对他再一次失望,原本以为大伯是真心诚意来看我的,没想到这一看到有生的希望,又开始露出本面目。
我彻底放弃了救他,自有天命,没错的!
我冷冷地道:“大伯,你看到那是一只魔头,所以你听信了那魔头的话咬了我?”
“荷儿,大伯也是没办法呀,你看咬得也不深,我只是想多……哎!大伯当时也是脑袋里很乱,好像不受控制。”大伯显得局促不安,似乎有些悔意。
我不想听那么多,咬了就是咬了,现在我最大的敌人是绿魔头,不能让大伯成了他的傀儡。
“荷儿,你来,本王有话跟你说。”凌墨拉着我来到卧房。
“你怎么不传音呢?”我疑惑道。
他小声地道:“客厅不安全,有其他的东西在,荷儿,我们可能要尽快送大伯去投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大伯,他还没有去世,只是休克!”我虽然对大伯已没什么好感,可是不是说听天命吗?他毕竟是我的亲人,我不可能接受提前送我的亲人‘上路’。
“他被绿魔头控制了,而且喝了你的血,如果他变成厉鬼,一时之间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得受牵连。”凌墨表情有些严肃,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事。
“会不会影响到这个小区的居民?”
我想到如果一时不能送大伯回去,那么不仅是我的这个屋子不安全,这个小区可能都会遭殃。
“本王指的就是这个,大伯可能回不去了。”凌墨有些愧疚地看着我。
我别过脸去,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为什么我的亲人一个接一个受牵连?我真的不敢靠近凌墨,走近三界吗?
哎!一切源头都来自我!
“那就听你的,送大伯去投胎,他家里后续的事我来处理!”我红着眼坚定地道。
我们出来时,打开门,大伯身形一闪坐回了沙发上。
不用想,他刚刚就在门边偷听!
我和凌墨对视了一眼,如此一来,也好!我们不需要编谎言骗他去投胎了,直接开门见山说就好。
我正想开口,凌墨拦住了我。
他清了清嗓子便道:“大伯,刚刚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本王不管这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什么人或魔,话都敞开了说,大伯您得了绝症,荷儿的血肯定是治不好的。”
说到这里,大伯猛地抬起头,失望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