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调查,当时由我负责这个案件的侦破。当我们将这个棉花包带回行署公安局,请家属和失踪人员工友辨别遗物、头,并经技术检验,查验了棉花上残存血液血型,证实该遗骨就是失踪的女工。”
“但这只能证明失踪女工已死亡,不能证明别的什么呀!”建军总是那么性急。
于心远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最初我们认为死者是因夜班疲劳等原因不慎掉入了打包机而惨死,是一起意外事故。本来案件到此就可以结案了,但该遇难女工工友们反映的两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是死者是中专财务专业毕业,属于国家干部,工作岗位不在生产一线。厂里工友反映说是领导让她下基层锻炼,才从事一线倒班作业不久;二是死者实习工种是捡花工,不应该出现在打包车间。所以我疑云顿生,于是再次对该女工所有遗物进行细致排查,终于在死者手掌残骨附近,现了一枚小小的蚌壳纽扣!
就是这枚纽扣导致案情生了重大变化:通过前期在厂区走访,专案组了解到为了防止杂物掉入棉花中损害扎棉机器的齿轮,所有一线生产员工都必须穿拉链工作服,只有厂领导和后勤人员,才可能穿有纽扣的便服。检验也证明,该女工残留衣物的确是拉链。
这也就意味着,纽扣不是死者本人的,而是她在临死前抓下别人的。从这一关键证据出,经过专案组深入细致走访,充分动群众提供线索,终于案情大白!”
“结果怎么样!”国庆和建军异口同声问道。
“结果是因为那个轧花厂党委书记垂涎死者年轻貌美、多才多艺,多次骚扰、利诱她,但都被死者严辞拒绝。所以,那个色鬼利用职权,将其调离财务岗位,下放到倒班岗位,并利用值班时间,支开其他人,以单独思想谈话的名义将其诱到打包车间,在打包机的轰鸣中,在洁白的棉花堆上强行奸污了弱女子。
该女子为烈性女子,不堪**,誓言要告这个禽兽书记。为不暴露自己的丑行,这个色鬼竟然丧心病狂,将女工残忍地推进打包机,让她活活被挤压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这个弱女子拼死抓下了色鬼衣服上的一颗衣扣,成为指证死者的唯一线索!最后,色鬼被依法处决,死者沉冤昭雪!”于心远说道。
国庆和建军沉默不语,似乎还沉浸在案情之中。
于心远继续说道:“像纽扣这样的细枝末节,很难引起侦查人员注意,也不太会引起凶手的重视,在刑侦学上算是‘隐蔽的证据’。
那个色鬼仗着自己关系网复杂,归案后一开始也是百般抵赖,气焰嚣张。我们办案过程也受到多方的干扰,当仔细搜查那个色鬼的房间时,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那件衣服,上面被死者抓落的纽扣还没补上,成为指证他为凶手的铁证!
当我们将纽扣和衣物两件证据同时放在色鬼面前时,他立即崩溃,交代了全部罪行。因此,对现这颗纽扣也必须严格保密,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明白了吗!”
“明白!”国庆和建军这才醒悟过来,理解了于心远讲这个案情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