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于心远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节哀吧!放心,我们会料理好老人家的后事的!”
宋开顺泪眼朦胧,感激地看着于心远,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于心远磕了三个头。
于心远从口袋里掏出那份遗书递给宋开顺:“这是你母亲最后留给你的!”
宋开顺接过遗书,刹那间,泪水已将遗书浸透,上面字迹已模糊不清。
于心远说道:“宋开顺,马上就要开庭了。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做进一步了解,请你予以配合!”
宋开顺顺从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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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开顺重新押回重案预审室时,建军、国庆等不禁长长吁了口气。尽管法医室阴森清冷,但由于高度紧张,他们后背都湿透了。
于心远继续问:“宋开顺,2月15那天,你有没有同伙共谋,或者接应?”
宋开顺不假思索:“绝对没有!”
现场指认也已经做过。国庆也模拟过宋开顺进行过负重跳窗实验,证明一个人完全有能力负重2o斤成功跳窗翻墙逃脱。
于心远接着问:“那窗台上还有的一双脚印怎么解释?”
宋开顺摇摇头:“我真不知道!”
于心远紧追不舍:“那么,山田次郎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
宋开顺似乎有点不耐烦:“我不是都承认了吗,是被我毒死的,死在卫生间!”
“不对!山口次郎是死在床边,而且不是被毒死的,是胸口被重击而死,死后,身体还受到侮辱!”到了这时候,于心远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直接了当了。
听闻此言,宋开顺大为惊异,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亮光:“那就是说,山口次郎不是我杀的?”
于心远摇了摇头:“不管山口次郎怎么死的,但你投毒杀人的罪行是铁板钉钉,无可更改!”
宋开顺眼中闪过的那点希望之火又熄灭了,突然间,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在我离开之后,又有人上门来找山田次郎算旧账了!是他,趁着山田次郎毒之际,杀了他!”
于心远逼问道:“那你知道这个人?或者看到什么?”
宋开顺摇摇头:“我离开时已经毒,确实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接着,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于心远:“于队长,不要再查下去了,山田次郎就是当年的‘孩太君’,是个恶魔、淫棍,过去双手沾满雷江百姓的鲜血;就他这次来雷江,也没安什么好心,绝不是仅仅来投资,为的是寻找并带走当年搜刮的那笔不义之财。
那么,最后杀他的这个人,应该也是当年侵华日军的受害者。是一个义士、侠士,他也是在为民除害,为冤魂报仇,也是为我雪耻!既然我难逃一死,我愿意承担所有指控,于队长,您就到我为止吧!”
于心远听后心里五味乏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宋开顺的最后供述,真诚恳切,也是上级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是对案件继续追查,刨根究底,还是见好就收,就此结案?于心远一时也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