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淮一听着急了:“那怎么能行?阳哥,这事儿我要是没赶上就算了,既然赶上了,那我是非去不可的。”
这时候,坐在季勇成旁边的一个清瘦汉子突然咬咬牙,说道:“阳哥,我……”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去。鬼八爷瞪着眼睛:“阿诚,你干啥?!”
“我……”阿诚被鬼八爷这么一吼,有些惶恐的哆嗦了一下,原本想说的也说不出来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鬼八爷不要恐吓人家,然后语气亲和的问道:“你想回去,是吗?”
阿诚看着我,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在旁边吹胡子瞪眼的鬼八爷,最终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
我表情淡然,没有任何生气地迹象,说:“好,那你就留在车上,跟着这位大叔一起回银城吧。”说完,我拉开了车门,提着刀,第一个跳下了车。
“哼!”鬼八爷狠狠地瞪了那个阿诚一样,在我面前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也拎着他的大砍刀跟我一起下了车。
其他几个兄弟也没跟阿诚什么好脸色,阿肯下车时直接骂了句:“胆小鬼,滚回去过你的安生日子吧,以后街头嘻哈帮就没你这号人了!”
阿诚的身子直接颤了一下。
我面色冷肃下来:“阿肯!”
阿肯撇了撇,闭上嘴不说话了。
阿诚咬了咬嘴唇,对我说:“阳哥,对不起,我……我爸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我不敢死……”
“我理解,人之常情。”我冲他笑了一下,关上了车门,摆了摆手,让司机大叔开车走了。
鬼八爷气冲冲的对我说道:“辰阳兄弟,他都背叛我们了,你还对他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说:“八爷,这年头出来混的,谁还不是为什么讨个生活呢?”
鬼八爷听了一时哑然,有些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一会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辰阳兄弟。”鬼八爷一边往林场深处走着一边叮嘱着我:“一会儿见了你那仇人,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可千万别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咱可以跟他谈判,银城的地盘他们要给他们拿去,必要时说点软话也不丢人,留得江山在,不怕没柴烧……”
季勇成无奈的说了句:“八爷,要换做是您把王鳄鱼抓了,你会放过他,留下祸害,让他以后找你报仇吗?”
“……”鬼八爷又无话可说了,斩草除根确实是黑道上的一贯作风。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不远方,突然停下了脚步。
“呵呵,你们终于来了。”
前面一点钟的方向,陈杰和王鳄鱼从一堆堆积成山的木头材料后面走了出来,面带冷笑。
与此同时,四周又有密密麻麻的人影在树林中走动,乍看之下起码有上百人,愈渐愈近,全都是拎着家伙的成年混混,以围剿之势,朝我们包围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