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无地瞟过一脸紧张与关切的范霖栋,再扫过同样紧张的柯梦龙,俊脸微微下沉,“看来本将军昨夜与公主春宵一度并未给公主留下什么印象啊。看公主的脉象,让本将军还以为公主是因激情一夜而引起的呢!真令本将军羞惭!”
嘴里说着话,手上却不停,一手轻按她的脉象,探查之后发现她并无大碍,轻松一口气。另一支手若探查体温般轻抚过岑薇磕得红肿的额头,手中暗注功力,似有似无地轻揉几下,一股柔和的暖流从红肿处向整个额头扩散,顿时缓解了岑薇的疼痛。
此时岑薇没空注意雷玉螭的举动,被他的话惊得呆住,立时变成了结巴,“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我何、何时跟你春、春宵一度来着?你、你莫要毁我清誉!”眼睛却心虚得扫过听到此话惊呆石化的范霖栋和柯梦龙,还有一脸惊诧的狐狼与玉姬,心中将雷玉螭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进去,却全然不知也是将她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唔?昨夜在下在马背上从了公主,公主莫非想要否认?”雷玉螭摆出一副无比幽怨的弃夫神态,令狐狼等人都张大了嘴,这是个什么状况?墨秋公主这么强悍?
范霖栋和柯梦龙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双眼被痛苦充满。
岑薇的大脑“当”得一声僵掉了,妖孽呀妖孽!他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污蔑她,毁她清誉!而且他的神情怎么与雷奕霙如出一辙?
雷玉螭继续控诉着岑薇的薄情,横她一眼,媚态横生,娇语道:“公主沾了人家的便宜,就想弃了人家不成?人家可是有证据的!”
“证、证据?”岑薇傻了。
“唔,”雷玉螭抛给她一个媚眼,令岑薇打了一个冷颤,“人家早料到公主会不承认,所以在这里留下了在下的印记。”温软的手指轻轻撩起岑薇的秀发,停留在一个暗红色的吻痕上,暧昧地轻轻摩挲着。
范霖栋与柯梦龙的脸色变得惨白,狐狼、玉姬面面相觑、瞪目结舌。
岑薇被雷玉螭轻若蝉翼的爱抚搔得心头发痒,心酥麻麻的。听到他的话心中大惊,一把拍开雷玉螭的雷爪,扭头吩咐宫女将镜子给她,连喊了三遍,才将紧盯着雷玉螭及范霖栋和柯梦龙、满脸又羞又涩的宫女喊醒。
岑薇接过宫女递过的镜子,举镜一照,看到那个暗红的吻痕,彻底傻眼了,“这、这是你何时留下的?我昨晚不过就是和你打了个啵而已!”
“啵?”雷玉螭有些疑惑,稍加思索就想明白了什么意思,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原来是指亲吻!公主终于肯承认昨晚沾了本将军的便宜?只是不知公主要如何安置本将军呢?”
雷玉螭将身子前移,*近岑薇,将她*得身子后仰,手似不经意般抚到她的后腰处,将一股功力灌注其中,轻揉着她的后腰,温和的力道、柔和的暖流令岑薇不禁舒服地微闭双眼、轻吟出口,听到众人耳里是那么的暧昧,面面相觑,均尴尬地扭过头去,纷纷向外退去,狐狼、玉姬对雷玉螭虽颇有微词,但看岑薇似心仪于他,自也不好说什么。
范霖栋和柯梦龙却没那么好受了,范霖栋赤红了双眼,直楞楞地瞪视着一脸沉醉的岑薇,心中的痛苦、嫉妒如海潮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而他什么也不能做,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与雷玉螭决斗。
柯梦龙神色复杂,眼染痛苦,满眼的不可思议,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浑身冰凉,全身在轻轻颤抖,双手掩在宽大的袖袍里紧握成拳。
跟随一旁的夜风见雷玉螭对岑薇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虽有些诧异,仍识趣地跟随狐狼向门外走去。一回头,发现范柯二人如石柱般杆在那里,心下着急,急忙返身拉扯二人,柯梦龙如木偶般任由夜风扯走,而范霖栋却倔强的挺立,双眼充满质问望着岑薇。
岑薇浑然不觉,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雷玉螭所吸引,随着后腰处那股令人舒服的力道消失,才渐渐清醒,赫然发现雷玉螭的媚颜离自己的鼻尖仅一拳之遥,对上他含着戏谑和媚惑的狭长雷眸,心脏顿止,血液停流,脑子停止思考,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雷玉螭的话,“占你便宜?我怎么安置你呢?”
“唔,公主准备如何安置我呢?”雷玉螭柔媚地冲岑薇一夹右眼,一个媚惑无边的媚眼就抛了出来,令岑薇更是不知身在何处,双目痴迷地望着雷玉螭,如被下了迷魂药般发出梦幻般的声音,“本公主娶你为妻可好?”竟是已被雷玉螭迷得竟已分不清男女了。
雷玉螭闻言,一头黑线,她竟要娶他,为夫也就罢了,竟是为妻!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被自己迷昏了头?
正向外走的狐狼与玉姬一楞,互看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惧,双双返身抢回岑薇床前,玉姬惊问:“叶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