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如安然,瞧着包裹成虫状的十根手指头,眉梢眼角还是剧烈的抽了抽——明明先前才说过都不需要包扎的,一转眼他就将她的手包扎成这样子。
但安然是很有礼貌的孩子,所以还是恭恭敬敬的对报复完了依然一脸菜色的苏医生说道:“杜叔,麻烦你了。”
杜医生哼了哼,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安然整理了一下脏兮兮的长裙,准备往外走。杜医生却又突然出声叫住她:“阿言那小子……你跟他说,不要走得太快了。”
又看了她一眼,语带深意,文绉绉的说了句:“沿途尚有花。”
“……我知道了。”安然虽不解其意,还是连忙应下。“那我先走了。”
“还有。”杜医生的话还没说完,目光淡淡扫一眼就要开门而出的安然,忽然提高音量:“你的手这两日不要沾水。走吧走吧。”
安然微囧,还是乖顺的应着:“我会注意的。”
安然一出门便撞进许沐言的眼底,平静无波的纯黑色眸子,像一口深潭一样,没有一点光彩,于是看不出一点情绪。但他的双眼很快往她双手扫了一眼,眉心立刻皱了起来。
安然迎上他,淡淡道:“杜叔很生气。”后果虽然不太严重可也绝不好受就是了,所以她是最好的被迁怒的对象。
许沐言闻言,明白她话里意思,眉头渐松,伸手习惯性的想要牵她的手,不能牵手,他只好握牢她的手腕:“走吧。”
如此折腾一番,也就到了晚饭的点儿了。安然以为他要直接将车开回家,然而看路况,却是陌生的。车厢里流泻着舒缓悦耳的钢琴曲——许洛洛留下的cd,早被他打包扔掉了。
安然将杜医生的话转述给他,瞧见他只淡淡的掀了掀眉。
“杜叔是我爸生前最好的朋友。”半晌,许沐言沉沉开口。“我爸爸……过劳死你听说过吗?”
“嗯。”安然想,常识她还是懂的。
“杜叔怕我跟我爸一样。”许沐言的声音依然低沉,语气却很淡。“所以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死的太快了。”
安然却不以为然的喔了一声,所以照他的说法,杜医生这究竟是担心还是诅咒?
“你有不同见解?”许沐言看她一眼,街边各种灯光倒映在她黑白分明的眼中,仿佛万千星辰点点。见她欲言又止,扯了唇角笑道:“没关系,你说——”
安然于是说出她对那句话的理解:“我想杜叔的意思是,你是时候该停下来了,不要走得太快,慢慢地走……不然会错过沿途花开。我想,他可能觉得你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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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等文的亲们,某七因中暑,悲催的拉了一天肚子……在此某七以自身教训沉痛的提醒大家防暑降温,平安的度过这要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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