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重诚跑去问钱彬:“你姐来不来住?”
钱彬实话实说:“我姐说她不喜欢合租。”
周重诚反驳:“这哪算合租啊?我那房子那么大,空间都是隔开的,完全不相干。你姐出去找房,被房子里的老鼠吓得嗷嗷哭,你说惨不惨?你这个当弟弟的难道不应该给你姐创造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你没能力买房子不怪你,但是租房子让你帮忙找,你都不愿意,像话吗?再说了我家的房子又不是不要钱,你都交了钱,还怕什么?”
钱彬哼哼唧唧哪里敢管她姐的事啊,虽然觉得周重诚说得有道理,她就是不敢应话。
见钱彬说不动她,周重诚决定亲自出马。
钱楚下午没出去见客户,她约了晚上跟朋友一起喝茶,保险业务员吗,大多的生意都是在咖啡厅或者是餐厅谈下的。
两家公司的团险保单下来后,钱楚在公司整理人员名单,忽然听到外面走廊里有耳熟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提到了她的名字。
正疑惑呢,钱楚抬头朝门看了一眼,结果半天没人来找她,她随即又低下头继续整理,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她挨个做电子表格登记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个声音喊她:“钱楚,我找你。”
钱楚抬头,就看到周重诚穿着一身油乎乎的工装站在门口,健壮的身躯往门口一站,完全堵住了培训教室的门。她诧异的问:“周重诚?你找我还是找陈甜?”
“我找她干什么?我找你。”周重诚说着过来,拉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完全的自来熟。
当然,周重诚觉得本来他们两人都很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钱楚就觉得他跟人说话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挨的近,偏她不喜欢挨很近。
钱楚本来就是在培训教室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她还没有单独的办公室,教室还有其他组的保险员在。听到动静,一时大家都纷纷扭头过来,钱楚扫了眼周围,把表格保存下来,问:“是保险的事吗?”
“不是,保险刚买,哪有那么惨刚买保险就得病?”周重诚扫了眼四周,发现五六双眼睛盯着他们看,皱了皱眉眉头,不喜欢那些女人诡异的眼神:“这些女人是没见过男人?”
钱楚:“……”
不是说她的,她发现自己竟然没生气。
再一看,这才发现生气的是那帮女人。
她差点笑出声来,周重诚是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钱楚知道,周重诚这一身打扮很让人轻视,一衣服的后背上还印着众城1号汽修店的字眼,一看就是维修工,保险公司那帮眼高于顶的女人哪里看得上维修工?那干得是苦力活,修车那算什么本事?一个月能赚几个钱?
对有些人来说,赚钱又体面的工作就是外企高管,其他都上不得台面。
长得再有男人味又能怎么样?没本事谁都不想搭理,除非又那种不在乎钱的富二代,陈甜那样的。
可周重诚丝毫没有这样的自觉和认知。钱楚早就发现了,周重诚一直都是以他修车或者是改装车的技术为傲,而这个东西是肉眼不可见的,所以他的骄傲放在心里和手艺上,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外观哪里值得人鄙视。
可别人不这么想。
那几个女人凑到一起,嗤笑一声,仗着人多,也不怕周重诚听到,故意开口:“一个破修车的,还拿自己当颗蒜?”
另一个跟着附和:“现在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都不懂。修个车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恶心!”
“缺少自知之明呗。”其他几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周重诚问钱楚:“她们是在说我?”
钱楚手托腮看他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张菲菲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周重诚,顿时客气道:“钱楚……哎?这不周老板吗?今天怎么到我们保险公司来啊?来找钱楚的啊?”
张菲菲的车上次碰了,就是钱楚联络了周重诚帮她维修的,补了漆后,果真一点都看不出来痕迹,完全没有色差,价格也比4S店便宜很多,最后还抹了个零头。
因为这事,张菲菲跟钱楚的关系都近了很多,取了车后就再也没跟其他女人围一块八卦钱楚,每次看到钱楚都打招呼。
张菲菲的“周老板”三字一出口,那几个女人就住了嘴,先甭管什么车行的汽修工,挂个老板的名头,就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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