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爬了进去,人进去之后,又伸出手,把拖鞋也拿了进去。
周重诚:“……”
周美兰还在敲门:“开门,快点开门,再不看我要砸开了呀……”
周美兰正拧着门疯狂的扭动,门一下被人拉开,周重诚一把抓着头,一边迷糊着眼,睡眼惺忪地问:“阿姨,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啊?什么事啊?钱楚怎么了?”
周美兰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快速的在周重诚的卧室扫了一圈,床上的被子,地上的拖鞋,包括屋里的气味……周美兰抽了抽鼻子,周重诚顿时紧张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周美兰觉得周重诚屋里的气味很正常,她原本怀疑的表情一下变得讪讪的:“小周啊,你看到钱没有?她怎么不在屋里啊?手机也没带,她出去了吗?”
周重诚说不知道,又问:“门反锁了吗?要是门没反锁,说明她就是出去了,扔垃圾或者干什么了吧。”
“这么晚出去扔垃圾?她疯了吗?多不安全啊!”周美兰一下担心起来,“是不是得去看看啊?”
周重诚立马说:“阿姨,你睡觉去,我出去找找她,大晚上的,你出去也不安全,我去吧,我对这一片熟,也知道她在哪。”
周美兰不客气道:“好呀,找到了跟我说一声。”
周重诚点头:“好的阿姨,你先赶紧睡,你忘了唐医生关照的话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周美兰连连说对,“我就是想跟钱楚再说两句话,结果就发现她不在屋里……”
衣柜里,钱楚伸手撑着头,只觉得她妈还是赶紧搬出去吧,这样下去,没事也被她捣腾出事来。
周重诚跟周美兰说:“阿姨你先去,我换件衣服就出去找。”
“一定得去啊!”周美兰关照,一边说一边回屋去了。
周重诚把门重新关上,钱楚从衣柜里爬出来,对视一眼,都不说话,钱楚跟他比划半天,周重诚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让周重诚先去开门,准备出去,她也跟着跑出去,到时候在一起回来就行。
两人一起出门,等房门关上才齐齐松了口气。
进电梯的时候钱楚看看脚上的拖鞋,也只能这样出来转悠一圈了。
周重诚说她:“你进屋不锁门就好了,你锁门,就会让人误会。”
钱楚问:“你误会啦?”
周重诚:“……”
她看他一眼,“我锁门就是为了防止我妈,她要是看到大晚上咱俩一个屋,铁定要闹得我们都不安生。你还不了解她。”
周重诚扭捏道:“在熟悉熟悉不就了解了?”
钱楚:“?”
两人在外面转悠一圈,周重诚给周美兰发了信息:阿姨,楚楚屋里打翻了防蚊水,她嫌味大,打开门窗透气,自己没事就出来买防蚊水了。
周美兰看到消息又放松又懊恼,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心情。
钱楚在小区的二十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瓶防蚊水,两人又慢慢走回去。
“周重诚,那五十万我可能没办法一次性拿出来还给你。”钱楚看他一眼,“我每个月还你一点,行吗?”
周重诚回答:“那是我愿意给的,跟你又没关系。你又没花在你身上,我怎么要你还钱?”
钱楚停下脚步,问他:“那你是打算当冤大头,自己奉献五十万给我们家?”
她停下脚步了,周重诚也只能停下来,“我也不是那额意思……你们家现在不是也没钱吗?”
钱楚拿手抹了抹脸,“周重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个人……”抬脚继续朝前走,“这个钱我还给你。回去我给打张欠条……”
“欠条就不用了,有钱你就还给我,没钱我也不急着要。”周重诚本来想说不要,但是她肯定不会同意。对她来说,这些东西不是上学时的零食,而是一大笔钱,她那个人绝对不愿欠人家钱,肯定是要还的。
钱楚看他一眼:“你不怕我跑了呀?”
“怕。”周重诚跟在她身侧,悄悄踩着她的影子走,“我怕你跑了,我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钱楚的心里突然一动,她转身看他一眼,周重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在黑暗中一下涨红了脸,磕磕绊绊补救了一下:“那样……钱,钱也就拿不到了……”
钱楚只留给他一个秀美的侧脸,她轻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晚上回去后,周重诚暗搓搓把衣柜打开,看着被蹲出来的窝形状,盯着看了半天,才关上衣柜门。
次日早晨周美兰还追问钱楚昨晚上出门的事,钱楚把新买的防蚊水拿出来给她看了一眼,以证明清白。
因为欠了外债五十万,再加上钱彬正在办理过户,周美兰刚做完手术,钱楚的压力骤然加重,她开始重整团队,抓业绩。
从李广到东子下面的新增员,从陈甜到陈甜组内的新增员,每个人她都督促团队长去抓,为了不让团队出现松散的情况,季度旅行的方案她明明早已达成,都放弃了出游的机会,甚至把其他组员没有出去旅游的人拉到一起开二早。
李广终于增到了一个新人小庞,父母是在菜市场做小本生意的,因为李广在菜市场推销保险,生意火爆,这位原本在企业上班的白领十分眼热,主动联系李广,说想做保险。
求之不得,为了这个增员,他旅行都没去,特地把这人带到钱楚面前面试。
钱楚对他友好的笑了笑,问:“现在还是在职的,还是离职的?”
小庞的姿态有点傲气,他躺坐在椅子上,高高的翘起了二郎腿轻轻晃着,“我在那家企业做了五年,刚办了离职。”
钱楚点点头:“能在一个地方做五年,还是很不容易的。说明你定性还不错。企业里的收入还行吗?”
“马马虎虎吧,每个月能拿到一万多块钱。”小庞在说到收入的时候,语气还是挺骄傲的,“当然,对你们卖保险的人来说,赚这点钱容易。”
钱楚:“?”
她问:“为什么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