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中。
这是君凰第一次踏进这个屋子。
方一进去,是一个外间,想是她寻常用膳待客之地。隔着几道帷幔,里面当是她寻常睡觉休憩之处。除此,旁侧还划出一间书房。
竹屋虽小,却一应俱全。
君凰直接牵着顾月卿走进里屋。
入眼是一方床榻,窗边还放着一个软榻,除此便是梳妆台和一张木质圆桌,圆桌四周摆放着四张椅子,圆桌上放了一壶茶及几只茶盏。
牵着她走到窗边的软榻,让她坐在软榻上。
夜幕渐暗,借着隐隐的月色,君凰面对着窗户而站,就这般看着她。
半晌,松开她的手,“王妃屋中可有伤药?”
顾月卿目光落在被他用手绢绑着的手指上,方明白他打算,“不过小伤,王爷不必麻烦。”
“王妃可有伤药?”
抬眸,恰对上他看不明神色的赤眸,顾月卿动动唇,终是道:“梳妆台上有一盒。”
君凰未再看她,直接转身去梳妆台处寻。
屋里不算暗,却也不算明,顾月卿看着他在梳妆台前翻找的身影,身姿修长,长袍拖曳,三千青丝散落,侧颜冷俊如斯。
她心绪忽而有些繁乱。
收回目光,起身去寻了火折子将屋中灯盏点燃。
略显迷蒙的屋子瞬间便明亮起来。
点完灯盏,顾月卿便又走到窗边软塌上坐下,君凰也寻来伤药。
征战沙场多年,又身中剧毒常年与药物打交道,君凰虽是不懂医,却也能很快从那般多的瓶罐中分辨出伤药来。
“手给本王。”
顾月卿依言举起左手,便被他捉在手中,轻缓的解开手绢。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顾月卿觉得,此番的君凰尤是温柔。寻常的他脸上总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却偏生冰冷疏离,这番他脸上已无笑意,甚至可以说是冷清,却无端让她觉得亲近。
她坐在软榻上,他需得半弯着腰。
手绢解开,君凰将其放到软榻上。她的手指已不再流血,君凰将伤药撒在她食指的伤口上。
伤药方一撒上,顾月卿便缩了下手,却扔没从他手心离开。
君凰看着她,再捏捏她纤嫩的手,“疼?”
顾月卿摇头,“不疼。”是真的不疼,她不过是伤药落在伤口上的自然反应。这点小伤比起从前她几经生死边缘的伤来,根本不值一提。
“王妃这般伤口切莫碰水,用伤药将养两三日便能恢复。”
她其实没那么娇气,不过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她欲要出口的反驳之言便不由收了回去。
“倾城明白,有劳王爷为倾城上药。”
“不过举手之劳,王妃不必挂怀。”
他站着她坐着,他半弯着腰就着她,两人气息隔得极近,顾月卿有些不自然,便欲要起身,却被他轻轻按住肩头,又坐了回去。
“王妃要做何?”
顾月卿抬眸,“准备给王爷倒杯茶。”
“本王不渴,王妃手上有伤,需好生休养。”他的手还搭在她肩上,这般离她又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她脸上。
顾月卿细嫩的耳珠上染了一抹绯色。
恰落入君凰赤红的眸子中,眸光轻闪,薄唇动了动。
下一瞬,搭在她肩上的手直接一抬,修长的手指就捏上她圆润的耳珠。
顾月卿双眸一睁,显然是震惊至极,竟是忘了反应。
直到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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