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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若说谁能得王爷另眼相待些,也只有京博侯府的小侯爷,然即便如此,王爷许多时候对小侯爷的态度也是极差。
倒也亏得小侯爷不仅没往心里去,还越挫越勇,这才让王爷这么多年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此番不同,王爷待王妃比待任何人都要上心,这是好事。
他也看得出王妃待王爷不错,如此之下,有一人真心伴着王爷,往后余生,王爷便不用孤苦一人。
肖晗心思百转间,恭敬应声:“是,王爷。”
转身走出大殿,直接去青竹院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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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刻钟后,顾月卿随着肖晗来到会客殿。
“参见王妃!”翟耀行礼,天启众人才应声回头朝大殿门口看去。
入眼处,顾月卿一袭浅淡的红衣,一头墨发如常随意绾起少许,有大半松松散落。
姿容气貌,天下一绝。
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会不由得为她的倾城之貌及淡雅之姿所惊诧。
赵邵霖眸色愈发深沉,单膝跪下,“末将见过倾城公主。”
其他人也跟着单膝跪下行礼,“末将见过倾城公主!”
顾月卿淡淡看向他们,“诸位将军不必多礼,起吧。”
这时,高台主位上坐着的君凰起身,一个闪身人已到顾月卿面前,在众人反应不一的目光中,他赤眸含着笑意的执起顾月卿的手,“卿卿,你来了?今日身子可是好些?”
他就这般看着她,眸中深情半点不掩藏。
顾月卿又一次因着他唤出的“卿卿”二字耳根绯红。
分明昨日已听过多次,她还是难以适应。
尤是他唤着她时,声音低沉黯哑中总会透着一股缱绻深情,让她每每听来都会不由得心底一颤。
“王爷不必挂心,倾城已无大碍。”
暂未放血,本就内力深厚,待喝些药休养几日,她便能全然恢复,届时她便可在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偶尔放些血入药。
“本王原是想让你好生休息,这些人却坚持要见你一面,本王思量着,到底是你的国人……”
话未说完便被顾月卿打断,“倾城知晓王爷用心。”
由着他牵着往主位上走。
主位的椅子很大,君凰往日里总喜斜躺在上面,此番坐下两人完全足够。
君凰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上,从底下往上看,像是从身后揽着顾月卿一般。
君临摄政王待倾城公主确实如传言一般极是不同。
旁的不说,就方才倾城公主现身时,摄政王那番小心翼翼深情款款的模样,委实有些颠覆他们的认知。
不过惊异归惊异,倾城公主是先皇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她能寻到一个真心待她的夫婿,他们也算对先皇有了交代。
倾城公主为天启臣民安危甘愿和亲君临,他们本就对她心生许多愧意,这番心里总算有些安慰,愧意也淡去少许。
顾月卿居高临下的看向他们,“本宫听闻诸位将军明日便启程回天启,可是真?”
赵邵霖神色复杂的上前一步,双手向前一握,“回倾城公主,确是如此。”
原来她当真与君凰这般亲密,甚至于她适才扫过他们,看着他竟是与看着其他人无异……
不,是有些不同的,她看着旁人时眼底无任何波动,而她的视线扫向他时,明显有一股杀意。
虽是极快,却被他捕捉到。
看来她当日之言是真的,她要报当年之仇。
照着君凰对她的态度,倘若她开口,君凰怕是当真会助她夺回天启皇权。
如此,她便……留不得了!
“既是这般,本宫便在此预祝诸位将军一路顺风,本宫新嫁,明日便不相送诸位。”
“倾城公主心意末将等心领,末将等必会安然回到天启,公主大可安心。”其中一个将军回道。
“倒是公主一人留在君临,万望保重。”
“瞧见摄政王待公主这般好,末将等也能放心离开。”
“倘若公主在君临被欺凌,可往天启送信,末将等必不会袖手旁观。”
……
众人越说越得劲,七嘴八舌。
顾月卿神色不变分毫,因着她知晓,这些人的话或许有些出自真心,但也仅是在此番气氛下说出而已。如若她当真需要他们相助,他们未必会如今日所言一般不袖手旁观,最多会在口头上为她打抱不平罢了。
原因无他,如今天启执掌大权之人不会管她的死活,那他们这些小兵小将便是为她不平又有何用?
不过,他们有这份心到底是好的,至少在将来她回天启时,他们不一定全是阻力。
君凰却因着他们的话面上笑意微收,赤红的眸子散发出冷戾的光,“当着本王的面如此说话,是当本王是死的?”
霎时间,大殿又恢复安静。
天启众人包括赵邵霖在内,被君凰这般淡淡看着,竟不自觉的背脊发凉。
君临摄政王杀人手起刀落,可不会顾忌那许多,在君临,臣民见到他都要退避三舍,适才他们似乎太过于得意忘形。
竟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倾城公主若在君临受欺凌的话……
不是在找死么?
不承认被君凰的气势所骇,赵邵霖硬着头皮道:“摄政王何必如此动怒?几位将军不过是不放心倾城公主一人待在异国他乡……”
君凰嗤笑一声,打断他:“既是不放心卿卿一人,不若诸位都留在君临?”
众人心中大骇。
他们是天启将领,留在君临是何意?俘虏?还是人质?
不管是什么,总归下场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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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中午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