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是……前几日骑着马来的。”
“镇王来药房做什么?”
邵子牧皱着眉,看着那个生事的男子。有些人反应过来,行跪拜大礼,“镇王福寿!”药房的人乌央央跪了一地,唯独药叶儿与暗芯没有跪。邵子牧看着暗芯的出现就更加确定这个男子是药叶儿。
“起来罢。”邵子牧对着众人伸手,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你是秦恒的儿子?”
“是,草民,秦安。”秦安腿上插着针,跪在地上起不来。但是看见镇王也是吓了一跳,心里直嘀咕,方才自己那种仗势欺人的样子,会不会被镇王处置……他心里一百个后悔,自己今日一撒泼,他爹秦桓的一世英明,怕是要毁在自己手里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邵子牧来到秦安的面前,盯着他看——来堰洲之前,派龙影调查了这个堰洲州长,秦恒是一个踏实干事的人,他在位这些年,为堰洲百姓谋了不少福祉,堰洲城百姓连连称赞,似乎也未听说秦桓的儿子是个纨绔子弟。若是一时情急,倒也情有可原。
“你母亲的病,当真是找很多医师看过了?”邵子牧问道。
“回镇王的话,我娘的病已经病了六七个月了,堰州的医师都请遍了,都看不出来。娘不信我找的医师,非要自己出来找大夫。”秦安见邵子牧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心下松了一口气,便如实说了出来,“草民方才急了些,有冒犯这位小公子的地方,还请镇王殿下与小公子原谅。”
邵子牧看着药叶儿,“还不把针拔了?”
药叶儿见邵子牧没有为难这个秦安,心里也顿时明了,若不是派人来查过堰州州长平日里所作所为,此时的邵子牧肯定也不会管这个闲事。于是她看了看暗芯,暗芯知道药叶儿的意思,便上前拔了针,秦安正跪,“多谢镇王殿下,多谢小公子。”
邵子牧玩味的看着药叶儿说道,“我也在这家药房看过病,这家药房医师医术高明得很。你母亲寻得不错。”
秦安不解,“镇王殿下也在荀金药房看过病?”
邵子牧不答,朝着药叶儿走来,“土芯,随我回堰洲府衙走一趟罢?你方才不是说要看这病吗?药房人那么多,你怎么能问仔细?不如去堰洲府衙看罢。”
其实药叶儿一听秦夫人的病好多医师都看过,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就非常好奇,若是寻常的病倒也罢了,偏偏是个疑难杂症,如何能放弃?
“好。”药叶儿点头。
邵子牧微微一笑,转身出了荀金药房,“带上你母亲,回堰洲府衙。”
“快,带娘回去。”秦安立马着人把自己的母亲抚上马车,追着邵子牧而去。
暗芯在后面直摇头,“自己要躲镇王才易了装,镇王一拿杂症勾引,自己又巴巴的送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