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站在漫天烟火下:“要不要坐摩天轮?”
她问他:“你会晕吗?”摩天轮也会转圈圈,她怕江织会头晕。
“不会,这个转的慢。”
她想坐的,点头,说要坐。
江织带她去排队。
他们前面,也是一对情侣。
“知道这个摩天轮叫什么吗?”女孩子扯了扯男朋友打游戏的手。
这男孩估计是个大直男:“摩天轮不就叫摩天轮,还能叫什么?”
周徐纺也是这么想的。
女孩四十五度仰望摩天轮,浪漫地说:“叫一度幸福。”
她男朋友就吐槽了:“好俗。”
周徐纺也这么觉得!
那女孩娇娇小小的,戴着大大的眼镜,很可爱,也不生男朋友的气,还说:“这个摩天轮转完一圈是三百六十一度,比圆多了一度。”女孩指给男朋友看,“看见最高点了没?那个地方的弧度翘了一下,刚好是一度。”
她男朋友眼神懵逼:“所以?”
女孩有点娇羞,声音小了一点:“听说在那个地方接吻的情侣,会一直在一起。”
直男男朋友:“这你也信?”
直女周徐纺:好假。
女孩:“宁可信其有啊。”
男孩:“你好幼稚。”
女孩:“……”
周徐纺非常认同,也觉得幼稚,前面的情侣不作声了,在闹别扭,周徐纺把江织拉近一点,悄悄问他:“江织,你信不信?”
江织:“不信。”
他怎么会信,他是商人,所以,他站在商人的角度评价了一下:“这是典型的商业营销手段,管理者们为了营业额,故意搞噱头,那些传说也都是扯淡。”
噱头是吧。
扯淡是吧。
当江织和周徐纺到最高点的时候——
“江织,你怕不怕?”
离地太高,周徐纺有一点紧张,神经紧绷着:“你要是怕,你就抓紧我。”还好她弹跳好,速度也快,但是江织还在,不能大意,“万一摩天轮坏了,我就抱着你——”
咔哒。
摩天轮的吊厢转进那三百六十度多出的一度里。
“周徐纺。”
紧张兮兮的周徐纺歪头:“嗯?”
江织摘了口罩,冰凉的唇压在她唇上。
因为摩天轮在动,他轻重拿捏不好,把她磕疼了。
周徐纺推他,脸爆红:“别人会看到。”
江织才不管别人,把她逮回怀里去:“你别动,我还没亲完。”寻着他牙齿磕到的那一处,他轻轻地吮。
这个叫‘一度幸福’的家伙,踩点转圈,停下的时候,刚好是13分14秒,这噱头,搞的飞起啊。
下来后,周徐纺脸还红着,热水氤氲的眸子看着江织:“你刚刚为什么亲我?你是不是也信了?”
江织舔了舔唇,意犹未尽,他当然不承认他会幼稚:“我只是想亲你。”
周徐纺哼。
阿晚说得对,江织的嘴,骗人的鬼。
骗人的鬼又开始哄骗小姑娘了:“徐纺,我们再坐一次?”
夜晚风大,周徐纺怕他冷到了会咳嗽,给他把口罩戴上,挪到他跟前去挡风:“你还想坐吗?”
“嗯。”
刚刚没踩好点,好像亲晚了点。
“再坐一次,嗯?”最后一个字,被他拖得千娇百媚的,说完他还故意咳了两声,略显娇弱。
周徐纺赶紧抱住他,给他暖暖:“好。”
江织得逞了,而且得寸进尺了,亲了特别特别特别久。
下来的时候,周徐纺嘴巴红得像擦了口红,还有点肿,她生江织气了,不理他。不理了一分多钟吧,江织叫了两句‘纺宝’,她就原谅他了,乖乖缩到他怀里,给他挡冷风。
从游乐园出来,已经七点多了,华灯初上,圣诞节的晚上,处处热闹。
江织牵着她,走得很慢:“累吗?”
她摇头:“不累。”
“你要说累。”
哦,她就说:“累。”
江织便蹲下了:“上来。”
周徐纺不上去,怕压坏他娇弱的身子。
见她不动,江织假模假样地凶她:“你快上来,我就要背你!”
好吧。
她乖乖趴上去了,也不动,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江织肩上:“我重不重?”
“很轻。”
是真轻。
早上那三碗粥、一盘水晶包、一盘饺子也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她快一米七的个儿了,他掂着没什么重量。
不行,得给她补补。
“你累了要跟我说,我也可以背你。”
江织好笑:“你往街上看看,哪有女孩子背男孩子的。”
周徐纺不认同:“你不一样。”还有,“我也不一样,我是封印解除的仙女,法力无边。”
江织笑出了声,眼里有霓虹,他背着她,走得慢,踩碎了一地的影子:“我怎么不一样了?”
周徐纺说:“你最娇气了。”
娇气这个词,江织自然是不喜欢的,大男人谁会喜欢,他不开心,又有小情绪了:“你嫌弃我?”
“没有。”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伸出去,抱住了江织的脖子,她趴到他耳边,细声细气地说了句,“最喜欢你了。”
不太会说甜言蜜语的姑娘,突然说句情话,能甜死人。
“再说一次。”江织笑得开怀,小虎牙露出来,像暖阳底下打滚撒娇的猫,肚皮又露出来,要她再摸摸。
她却不再说了,害羞地乱拱。
“别乱动。”
这声音,沙哑、压抑,带着三两分难忍的、求饶的意味。
周徐纺不动了。
“江织。”
“嗯?”
“我今天很开心。”她把脸埋在他脖子里,乖巧地说,“谢谢。”她都知道的,江织想把这个世界苛待她的,全部补给她。
江织用脸蹭了蹭小姑娘冰冰凉凉的鼻子:“喜欢游乐园吗?”
她说:“喜欢。”
“那我给你建一个要不要?”
她喜欢的,他都想捧给她。
周徐纺想了想,摇头了:“不要了。”
女孩软软的发往他脖子里钻,弄得他痒得很,她吃了很多冰激凌,他闻得到很淡的草莓香:“为什么不要?”
周徐纺看着江织头上那个粉色的圈圈,会笑了,不再表情僵硬,笑起来像个满足的孩子:“太贪心了不好,我都有你了。”
江织又被她的话戳到了,心软了个稀巴烂。
晚上九点,周徐纺发了朋友圈,这是她近一年来,发的第一条朋友圈,一个字都没有配,就一张照片,照片是她和江织在游乐园的合影,他们站在圣诞树前,一人戴着一个头箍,都在笑,无意闯入镜头里的小孩也在笑。
周徐纺的朋友很少,除了身份不详的霜降,以前只有方理想和温白杨,后来才多了江织的朋友。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小心心】【小心心】【小心心】
温白杨:圣诞快乐。
乌拉拉氏理想:我怀疑我眼花了,这个貌美如花当中又透露着一点点傲娇蠢萌感的,真的是江导?
周徐纺回复乌拉拉氏理想:是江织。
我身边有个美貌的神经病:老板戴这个头箍好蠢啊。
我身边有个神经病是阿晚的小号,他回复完,不到五秒,又删了,重新回复。
我身边有个美貌的神经病:真是天生一对佳偶天成伉俪情深天造地设才子佳人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啊!
透过屏幕,都能感觉到阿晚的求生欲。
乔南楚:没眼看。
我是一朵小冰雪:圣诞节快乐【鲜花】【鲜花】
周徐纺回复一朵小冰雪:谢谢【鲜花】【鲜花】
帝都第一帅:织哥儿这扑面而来的受气啊。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回复帝都第一帅:给老子滚。
周徐纺回复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不要骂人。
五秒钟之后,江织删了那条回复。
然后,在【帝都四帅】的小群里,插一句嘴,【帝都四帅】这么蠢的群名,是薛宝怡改的,江织在群里艾特了薛宝怡:删掉。
帝都第一帅:我就不!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等我弄死你。
帝都第一帅:你也就敢跟我横,周徐纺的小受包!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你带你舅的四个小情人去游泳那事儿,你爸还不知道吧。
这件事,是这样的。
薛宝怡的二舅舅浪得一批,都快五十的人了,儿子都能结婚了,还不收心,养了一堆小情人,还让小情人搞上了门,差点没气死薛宝怡的二舅妈,他二舅妈呢,又是个软性子,不敢闹,就跑来薛宝怡他妈那里哭,白天哭,晚上哭,哭个没完没了,薛宝怡他妈受不了了,就坑……啊呸,就使唤儿子,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这几个小情人都弄走。
薛宝怡也是被她妈烦得不行,就带了那几个小情人去游泳,故意找了私家侦探,让把照片拍火辣点,然后把他的脸打上马赛克,再给他二舅寄过去。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被狗仔逮了个正着。
薛宝怡的老爸不怎么关注花边新闻,还不知道这事,要知道了,非抽死这兔崽子不可。
薛宝怡很怕他爸的皮带,认怂了。
帝都第一帅:祖宗!
帝都第一帅:祖宗,我错了。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
乔南楚:我父亲接到拜帖,你家老太太下周办寿宴?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嗯。
乔南楚:她寿辰不是年后吗?
江织发了条语音:请了骆家的老爷子,我估摸着,老太太是要算账。
帝都第一帅:骆常德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里躺着,是不是你啊织哥儿?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群里有警察呢,说话小心点。
帝都第一帅将乔南楚移出了群聊。
帝都第一帅:现在可以说了?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已退出了群聊。
帝都第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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