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离撇清关系:“我没有,我只是因为……”
“对了,过两天祁墨要去我家吃饭。”程雪梨状似无意打断她,盛情邀请:“你难得回来一次,不如跟顾大哥一起去吧,大家一起也好热闹,我妈做饭可好吃了。”
楚安离不假思索拒绝:“我就不去了。”
程雪梨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你跟祁墨早就结束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并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她握着手机,微笑着示意道:“给个电话,我们到时候联系?”
楚安离再次断然拒绝,“不了吧。”
她却很坚持,“怎么了嘛,大家都是朋友。”
楚安离清亮的黑眸安静地注视着她,道:“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联系。”
程雪梨上扬的嘴角有些微的凝滞。
楚安离道:“而且,我跟你没办法做朋友。”刚才她想说出自己不得已身处在这里的缘由,却被她故意打断,楚安离也不想去揣测她这么做的理由,她很坦然地告诉面前的人:“你跟祁墨有什么问题,请你们自行解决,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参与。如你所说,我跟他早结束了,我并不想留在这里,也不是你们之间的调试剂。参加完婚礼我就会出国,不用旁敲侧击的来提醒我。”
她太直接了,程雪梨有点尴尬起来,“你误会了,我是好意,没别的意思。”
楚安离点点头,“希望是误会吧。”
没有女人会不在意,除非不爱。否则,表现如此大度,不过是为了暗暗示威和宣告主权罢了,程雪梨只可能是后者。
只是这两个人又想把她扯到这场拉锯战里当炮灰,想让她重蹈覆辙,未免太卑鄙。
程雪梨嘴角抽动了一下,想笑却实在笑不出。
她索性低头看手机,电话铃响打断了这阵突如其来的沉默。
程雪梨眼睛霎时微微一亮,接起来,声音软软地:“阮阿姨,嗯,我待会儿下午还有一个拍摄。晚餐?好啊,祁叔叔也回来了?只可惜祁墨太忙了,一家人总是聚不齐。我待会儿一结束就会过去,嗯嗯,好。”
程雪梨笑容明媚地跟她告别离开了。
楚安离在她后面跟了几步,想浑水摸鱼,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起出去。不过终究是没能瞒过一直盯着她的刘子明。
“楚小姐留步。”
她往左,他拦住,她往右,他再次拦住。
刘子明无奈地恳请:“楚小姐,我就是个小助理,拿老板工资吃饭的,别为难我。”
楚安离站定,毫无情绪看他一眼,转身回病房。刘子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还没走到,就看到祁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强撑着走到了门口,看到她回来,眉头这才舒展开。
他扶着门框,“我不舒服,你就不能早点进来陪陪我?”
楚安离一口气堵在喉间,闻言忍耐地问他道:“祁墨,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祁墨一愣,旋即弯起嘴角笑了,“有意思,怎么没意思?你觉得没意思了?没意思我也不会放你走,认命吧。”
楚安离面色苍白,露出了一种极其痛恨的表情。她微颤的语气带着深入骨髓的悔意,“当年,我为什么要遇见你。”
祁墨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瞬间就笑不出来了,紧抿着唇,沉着脸,胸口不住地起伏。
隔天,祁墨就回家了。
按照钟医生的叮嘱,过两天又去复查,不过还是没查出什么。祁墨的腹痛也没再发作,他就不再当回事,忘到脑后去了。
他除了工作,其余的时间都在家陪着楚安离。不过楚安离明显不需要他的陪伴,她要么就是在院子里逗猫,要么就是临窗看书,要么就是坐着发呆,也不怎么同他讲话。
他们每天同处一个屋檐下,却被她硬生生隔成了两个世界。不过,她能一直呆在视线范围之内,他的心比之前安宁不少。
很快大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这天是祁墨跟程雪梨还有她母亲越好去墓园的日子,他打算吃完早餐再走。
可当他坐到餐桌边,鼻尖嗅到了煎鸡蛋的味道,猝不及防一阵腻歪反胃的感觉直往上顶。
他撑不住,在楚安离注视的目光下,起身冲到卫生间吐了。
听祁墨讲,当时夏珍珠搬出去跟唐尧同居了一个多月就被踹了,是真的踹,踹到流产。将她甩了以后,她还不甘心纠缠了一段时日,最后是唐尧的妈妈亲自出马,很给了她点苦头吃,据说最后是回乡下老家了。
祁墨其实没关心这些,是后来听江亚提过这么一嘴。唐尧如今早就结婚了,孩子都有两个了,照样在外头花天酒地的,身边的女人每天不重样,根本没人能管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