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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延生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扯了扯嘴角懒得辩驳。
到后来,他一直没有把手机拿出来过。
姜寻没期望谢延生回她消息,发了两句撩拨他心弦的话就把手机搁一边,埋头奋战到火锅上去了。
蒋雁池在二楼包厢里吃火锅吃得浑身热腾腾的,按平时他肯定不沾这种地。
吵闹,人多,一不小心还能把油沫星子甩衣服上。
他之前交往过的女朋友都是要往高档地走的,唯独这个刚新交的女朋友,还是个在读大学生,就喜欢吃火锅。
蒋雁池想着第一次约会,也不好直接抹了小姑娘的面儿,就陪着来了。
他吃火锅吃得一身热想出去透透气。
蒋少爷手肘撑在栏杆上,长腿屈在墙边上,嘴角咬着根烟,低头一睨,观察一楼的人生百态。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惊得蒋雁池嘴里咬着的烟差点没掉手臂上,让火星子把自己给烧死。
一楼东北侧边上那个卡座上,咬着根青菜露出一张明媚的脸,笑得跟猫一样的女人不是姜寻是谁?
蒋雁池立刻摸出手机给苏桃发短信:小桃儿,我给你讲个鬼故事。
见苏桃没回他,蒋雁池又发了短信过去:你猜我见着谁了?
苏桃还是不理他,蒋雁池气得把手机塞回裤袋里,骂了句:臭丫头片子,让你不回我短信,有你后悔的。
蒋雁池再往下看一眼,便看见姜寻对面的男子倾身过去将她耳边掉下来的头发给弄上去,当然,姜寻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却还是没有躲开。
但从蒋雁池这个角度他是看不清的。
蒋二爷这会儿本着替兄弟察看敌情的心走下楼。
“哎,这不是我们寻寻吗?”蒋雁池佯装一惊。
姜寻看到蒋雁池也是没答应过来,筷子里夹的丸子咕噜又掉回锅了。
等她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大方地喊道:“雁池哥。”
“这是我朋友,封扬。”姜寻介绍道。
姜寻指了指蒋雁池:“这是我好哥们,蒋雁池。”
蒋雁池主动伸出手,友好地打招呼,却不动声色地将封扬打量了个来回。封扬刚从国外回来,蒋雁池并不认得他,也不知道他是谢延生弟弟,以为是姜寻新处的对象。
一想到这,蒋雁池就替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石头——谢延生鸣不平。
“雁池哥,要不一块吃?”姜寻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蒋雁池把烟头熄灭,顺势坐下,嘴里却说:“我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的事。”姜寻笑着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蒋雁池问。
姜寻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有些心虚,支吾道:“刚回来不久。”
“你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些年,只有苏桃知道你的消息,我们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吗?”蒋雁池淡淡地反问道。
他表面平和,实则是怪罪姜寻这些年一走了之,没有联系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把他们当朋友。
实际他也替谢延生鸣不平。他们两人从高中一路谈到大学快毕业,谈到节骨眼,说分手就分手。
可怜了谢延生那个固执狂。
按以前,姜寻横惯了,哪会乖顺地等着蒋雁池明里暗里的讽刺呐,早就拍着他的肩膀要他好看了。
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了那个人宠着无法无天的她,姜寻在蒋雁池那一伙人那里,只是落个久别相见老同学的称号。
“改天,我亲自请你吃饭赔礼道歉。”姜寻说道。
蒋雁池把手机往她面前一搁,笑了一下:“哎,就后天,小桃儿生日,刚好你回来了,我们凑个局。”
“小桃她肯定很想你。”
姜寻也不扭捏,在蒋雁池手机里留了电话号码。蒋雁池拿了电话,哼着小曲儿走了,跟完成了任务一般。
蒋雁池手里攥着姜寻的号码,心里头想的是到时要吓死谢延生。殊不知,谢延生早已经见过姜寻了。
封扬见人走后,试探性地开玩笑:“寻寻,你怎么那么多人追呀?”
姜寻还沉浸在重逢的场景中没注意到封扬的语气,她用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碟子上面的酱料:“没,以前的朋友。”
谢延生忙完以后,坐在椅子上休息,旁边的茶氤氧着热气。
他摸出手机刷朋友圈。一拉到半中间,就看见封扬发了条动态。
封扬咧开大大的嘴角,眉眼都溢着春风之气。显然,姜寻是吃着火锅被喊到镜头前来的。姜寻猝不及防地拿着筷子冲着镜头笑了一下。
这一笑,姜寻整个人都生动起来。她身上的性冷淡气质被周遭的烟火气冲散,眉眼带笑,一举一动撩人心弦。
配字:今天和女神吃火锅好开心。三个红心。
谢延生冷哼了一声,胃却隐隐作痛。
剧组里几个刚出道的小朋友觉得姜寻人长得美不说,行事风格还这么酷,私下谈话间难掩对姜寻的崇拜之情。文施施听了嗤之以鼻,她觉得姜寻是在装。
次日,姜寻有一场对手戏要和文施施拍,早上一起来眉心直跳,惹得她就差没找块红纸往脑门上贴了。
而这天,谢延生也驱车赶回老宅。谢家府邸位于静象路138号。望京这几年的发展日渐迅速,一个风球刮过来整个城市停工一天就以多少千万的单位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