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刚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沈蔓茹走出了厨房。
顾乔乔依然在忙碌着。
不一会,秦小雨过来,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顾乔乔,然后开口道,“我太爷爷让你过去。”
顾乔乔擦好手,拿着准备好的点烟的东西来到了客厅。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紫檀木的拐杖,端坐在主位的沙发上,面容矍铄,眸光犀利。
老太爷年轻的时候是南方海城望族秦家的大少爷,后来投身革命,解放后,成为了新政权最年轻的上将。
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退了下来。
不过却依然住在四方城的大院里,出入有警卫。
因为他的军衔依然在。
这是顾乔乔一直没弄明白的地方。
老太爷今年正好八十岁。
只有一子一女。
大儿子就是秦以泽的爷爷,五年前去世了。
而秦爷爷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就是秦轩,二儿子秦朗经商,小儿子秦松在帝都身居要职,而老太爷的小女儿嫁去了英国,顾乔乔只见过一次。
在她和秦以泽结婚的时候。
其实所有的人都在为秦以泽惋惜,也自然包括那个秦父的姑姑。
秦以泽是长房长孙,在加上唯一的儿子去世,老太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对秦以泽极好。
但是,却也要求的极严厉。
此时,他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端着托盘的重孙媳妇。
今天的顾乔乔穿着一件淡红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长裤,半高跟的黑皮鞋。
长发挽起在头顶。
耳边垂下了几缕碎发,顾乔乔没有倾城之姿,但是皮肤白皙,眼睛如两汪清澈的泉水。
在加上十八岁的年华,在配上笔直修长的双腿,看起来亭亭玉立,温婉如兰。
屋子里的人并不多,虽然看起来都喜气洋洋的,但是那种微妙的不屑,还是萦绕在偌大的客厅里。
秦奶奶坐在轮椅上,笑眯眯的招呼着,“乔乔,过来,给你太爷爷点烟。”
这是秦家新进门的媳妇必须要过的一个仪式。
本来已经是新社会了,也解放这么多年了,可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老太爷要坚持这个规矩。
好在不过是点烟而已。
六七十年代的老人们,其实都很喜欢用烟袋锅抽烟。
碾碎烟叶子,拿上一小撮按在烟袋锅里,然后压实,压的轻重也很讲究,压得轻了,抽几口就没了,压的重了,不爱燃,累的腮帮子疼。
压得不轻不重,抽起来就美滋滋的。
顾乔乔常常给逝去的爷爷装烟点烟,此时也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她端着托盘来到老爷子的身旁,毫无意外的,老太爷从来不吝于显示自己对这个长房重孙子的喜爱。
自然的,秦以泽坐在了老太爷的身边。
她感受到来自于秦以泽的视线。
她选择视若无睹,先是开口给老太爷拜年问好,然后才微笑着说,“太爷爷,我从我的爷爷那里学到了一种过去的烟叶调制方法,您老想试试吗?”
秦老太爷眉毛一挑,还没等做声呢,就听到秦以泽的二婶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呦,大家伙听听,这不愧是农村来的,还挺懂行呢,我听同事们说,东北那里可落后了,而且还有个全国闻名的四大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