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信。
而去了刑部,没人作梗,找人肯定比在京兆府大狱找人要容易。
他自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因此便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其实白一弦根本懒得出手对付他这种小虾米,不管他给谁送信白一弦都懒得理会。
只要自己站理,谁来也没用。
让人将任桀押送离开之后,那些兵卒赔着笑,再次上来跟白一弦道歉:“白大人,您看这事闹得,是我们兄弟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们计较……”
没办法,白一弦没开口说不计较之前,他们不敢走。这领头的倒也聪明,上来就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至于白一弦没有表露身份这回事,他是半分都没为自己辩驳。
白一弦大气的摆摆手,说道:“诸位兄弟说的什么话,这事怎么能怨你们呢?你们也是被那任桀给蒙蔽了。
你们晚上为了百姓的安危,巡逻值夜,本就十分辛苦。本官又岂能为这样的小事跟你们计较呢?”
“多谢大人大量。”几句话说的这些兵卒的心中十分的熨帖舒服,同时觉得白一弦这个人是真不错,随后,他们便直接告辞,接着巡夜去了。
言风问道:“公子,接下来怎么做?”
白一弦摆摆手,说道:“什么也不做,回府,睡觉,这一天天的净事儿,可把本公子累死了。”
他现在只想回去躺在床上,一觉睡到自然醒。
两人刚要走,想到明天不是休沐日,于是白一弦又住了步,回头吩咐道:“本官明日休沐一天,府中有什么事,都交由孟经承。”
白一弦回去之后,直接一觉睡到了下午方醒,在此期间,倒也无人来打扰他。
就连他昨晚将任桀押送到了刑部,按理问审的时候,他也应该出现才对。
毕竟,他虽然是四品官,但任桀陷害他,他也牵扯到了这个案子里。所以,别说他是四品,哪怕就是二品,只要案子有牵扯,问案的时候都应该到才对。
白一弦琢磨着,既然没有人来喊他,那应该是这个案子还没有审问的缘故。
殊不知,不是没审,而是左尚书一大早的去了刑部之后,便听说了这个案子。
案子很简单,按理其实并不需要告知左尚书,只是底下的人觉得这案子很奇葩。
毕竟一介草民,竟然砍自己一刀去陷害朝廷四品命官,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因此,底下的人就将此案当做一个奇事告诉了左尚书,而左尚书一听,这里面竟然还有白一弦的事儿,于是便重视了起来,毕竟左家还欠着白一弦一份人情。
刑部每日的事情非常多,不但要审案,还要批阅各地呈送上来的案子。
如今刑部的案子已经排满了,除了一些大案急案之外,普通的案子要审,起码要排到两月后。
而左尚书既然亲自关注了此案,于是便直接加塞,提前开审。
刑部的人原本要按照流程去将白一弦找来,可左庆元给制止了。
他询问了一下这件案子的经过,然后又将仵作和医官找来验伤。得出的结论是任桀自己砍了自己一刀之后,左庆元便直接定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