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改变。
其实不只是苏奎这样,这个时代尊卑有序,这种观念深入每一个人的心底,确实不容易改变。
白一弦无奈,也不坚持了,只是微微侧身,算是避开这个大礼。
苏奎行完礼,美滋滋的爬起来,还洋洋得意的看了周围的邻居一眼,显摆之情溢于言表。
那意思就是,瞧见没?面前的是我的女婿,开国郡公,显贵着呢。他旁边的是我的女儿,亲生的,现在是郡公夫人,也显贵着呢。
对于苏奎这样的行为和这样的心态,白一弦也十分理解,所以自然不会太在意。
进了府之后,白一弦询问了一下苏奎,愿不愿意跟自己去江曜去看看。
苏奎一听,女婿在江曜有偌大的府邸,几百的仆从,三千五百亩的地,两百户人家,还有两千户的食邑,立即就激动起来了。
当即就表示,自己愿意跟过去。至于京城的铺子,那都是小事儿。一个小铺子而已,随便留个人在这里打理都行。
就整个铺子加起来,那才值几个银子啊?哪有女婿的产业重要啊。如今就算京城里的铺子全扔了,苏奎都觉得自己不带心疼的。
苏奎说了,虽然皇宫里有派人出来帮忙打理,但那都是外人,将偌大的基业交给外人,那能放心吗?
所以还是得自己人打理才合适,才放心。
苏奎还表示,其实打理京城的铺子和江曜那边的产业,自己也能忙得过来。
反正江曜离京城也不远,他完全可以来回奔波,两头打理,一点都误不了事儿。
见苏奎自愿请命,白一弦自然无不同意。苏奎是自己的岳父,乃是自己人,就算家业全给了他也不心疼。
反正他也没个儿子,还能便宜了外人吗?而苏奎本身是商人,苏家的家业也都是苏奎自己发展起来的。
他如此精明的一个人,让他打理应该绰绰有余。
只是觉得他来回奔波有些辛苦,苏奎急忙表示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只要女儿女婿有需要,干啥他都不辛苦。
瞧瞧这思想觉悟,于是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及至下午,白一弦和苏止溪的衣服就被做好送到了府中。傍晚的时候准备好了礼物,就去了皇宫赴宴。
皇帝还特许白一弦,去询问一下医女,玉妃如今的情况,看恢复的如何,需不需要补点儿什么。
听了医女的话,白一弦也是有些感叹。要不说人家玉妃福大命大呢,就连开个刀,做个剖腹产,恢复的都很好。
而且这位玉妃虽然是皇宫里的娘娘,但难得的是,她居然很有韧性,不娇气。白一弦嘱咐让她下床活动,她居然就真的在十二时辰之后,强忍着剧痛,下了床来活动了。
当然,也免不了趁机在皇上面前卖卖惨,喊喊痛,让皇帝疼惜一下。
不过不管怎么说,身为养尊处优的娘娘,能做到忍痛坚持下床,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据医女说,已经顺利通气,那想必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次宴席,官员可以带家属一同赴宴,白一弦的座位已经排在了最前面那一排。
以前都是靠慕容楚或者宝庆王,他才能往前坐,如今他也可以靠自己,光明正大的坐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