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啪啪作响,笑得合不拢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不如你今日就去见易夫人?虽说没先送帖子就登门拜访是有些冒昧,不过易夫人既说了要认亲的话,总不至于埋怨你,要不你就把过错往我老婆子头上推,说长者令不敢违,易夫人就不能够再介怀了。”
春归就借着老太太的“支配”,顺顺利利去了趟晋国公府,但当然不曾游说易夫人一个字,反而打听谢四娘和程瑜可曾悄悄的商量出对策来。
她没想到正好是这日,程瑜再次被好友薛秋白拉去家中饮酒。
“你堂弟程七的事你可都听说了?”薛秋白这样问。
程瑜摇头苦笑道:“也只有秋白才会这样问我了,知道我一贯不入父祖的眼,就算一应家事,长辈们也不会特意还告诉我一声儿,且我这段时间,也当真无睱顾及这些旁杂,不过七弟这件事,外头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我总不能一点风声不闻。”
他就算不想听不想管,他的母亲蒋夫人也会在他耳边念叨,也自然都是些兴灾乐祸的话,居然还认为英国公府有程玞垫底,终于显得程瑜还不算最荒唐无用的子孙。
“你既听
说了,我也就不再复述,泽优,在我看来你家里虽闹出这样一件丑闻,但对你而言可能反而算是转机。”薛秋白满脸的计谋一腔的盘算,细细同程瑜分析:“令祖父和伯父虽说努力制造舆论平息物议,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真正害杀良妾纵子行凶的人究竟是谁,令祖父在这节骨眼上,行事必定会有所收敛,也就是说英国公府很需要韬光养晦一段时间,淡出世人的视线。”
“那又如何?”程瑜皱着眉头。
“可以利用时机,逼得令祖父迎回令内,将出妻这事作罢。”薛秋白几乎咬着程瑜的耳朵好番窃窃私语。
与此同时,易夫人正冲春归唉声叹气:“谢家也真够懦弱,这么好的一个时机,英国公府忌惮舆论谴责,他们若是出面替四娘讨回公允,英国公必定只能退让,可恨的是谢家就是桶烂泥,到眼下竟然还在犹豫,说什么这样逼迫程家,转头四娘在英国公府恐怕更加无法立足,他们难下决断,光指望着晋国公府能替四娘出头,可四娘毕竟不姓董,谢家不出面,我们有什么立场替四娘相争?!”
“那程三郎的意思呢?”
“倒有几分硬骨头,说是宁肯被除族也不愿出妻,若被除族,一家四口干脆远走高飞,这样也算活得个自在安宁。”
“这样我就放心了。”春归才肯把老太太的盘算告诉易夫人,一番“实不相瞒”的细述。
易夫人被太师府老太太的话逗得忍俊不住:“你们家老太太是真糊涂,安陆侯却是利欲熏心,偏一门的男人都没本事,尽指望着靠女子争求利益,惠妃是个什么心思,明眼人有谁不知?只怕连皇上都心中有数,说是对惠妃如何宠爱,可一点没有重用安陆侯府的意思,太孙再怎么荒唐,毕竟是皇长孙,故太子的唯一血脉,皇上不愿废储,才一直打压着万家、江家几门贵戚。”
“夫人可听说了陶家姑娘已被圣慈太后定为周王才人?”春归今日来,主要是想提这一件事。
“张太后和皇后娘娘一直提防着周王,陶姑娘恐怕是两位安插的眼线吧,不过这事,我倒不觉得要紧,横竖……我也只望着周王今后做个闲散亲王,明儿也能安稳渡日。”
易夫人直到现在还没看透周王的野心,春归暗暗叹一口气。
还不到时机,提醒易夫人防范陶姑娘的事还得等上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