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料和各种配料,味道已经大打折扣。不过,对于如今的她们来说,已是十分不错了。
二丫一边吃着兔肉,一边偷偷地瞄着姐姐,总觉得,从撞了墙之后,姐姐就好像不是原来的那个姐姐了。
言行,举止,连气质都好像变了。
可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声音也跟以前一样,还是她的姐姐呀。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小丫头很困惑。
杨氏终究还是不忍心,便道,“大丫,你去拿个碗来,将兔肉给你爹留一点,万一他晚上回来了呢。”
谢悠然没有吭声,只是起身去找了个缺了口的陶碗过来,拨了一碗肉放回灶房。
杨氏这才舒心地笑了,然后就像放下了什么担子一样,心安理得地吃起兔肉来。
饭后,二丫和三丫抢着去洗碗。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三丫虽然才8岁,也早就会做家务活了。家里有三个懂事体贴的女儿,家务活基本不用杨氏插手,这胎她怀得也比较轻松,比较省心。
若是孩子的爹能争气点就行了。看着女儿们乖巧的样子,杨氏神色黯然地想。
后院野山菌炖野兔的香气,通过空气的传播,丝丝袅袅地传入了前院。
前院的堂屋里,老谢头夫妇和二房三房的人也都围在一张桌子上正在吃饭。
鼻子最为灵感的谢家老二谢保平嗅了嗅空气,疑惑道:“什么味这么香?”
“好像是兔肉的味道。”他婆娘花氏接了一句。
谢家二房生了两个儿子,是一对双生子,取名谢传宗和谢耀祖,今年11岁,跟大房的二丫同岁。
三房也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谢天赐,今年8岁,跟三丫同岁,女儿叫谢红梅,今年7岁。
谢保平再闻了闻,肯定地道:“是兔肉的香味,后院传来的。”
后院?谢家人不约而同都停了筷子,下意识互相看了一眼。
这么些年了,从来没闻到后院三房有饭菜香,他们哪里来的兔子?
二房的大小子谢传宗一溜烟从桌子上跳下来,“我去后院瞅瞅。”
动作太快,谢老太仇氏阻止都来不及。
“半大小子,管闲事倒是挺能。”仇氏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
她是个干瘦干瘦的小老太太,裹着小脚,一双吊梢眼,眼风只一扫,便给人一种很精明严厉的感觉。
自己的儿子被家婆说了,二房媳妇花氏脸色便有些讪讪的。
没多久,谢传宗又一溜烟似地回来了,一脸惊奇地嚷嚷。
“爷,奶,我大伯家真的吃野兔肉哩,我看到了,他们家灶房里还挂着半边没做的野兔哩。”
此言一出,谢家人顿时都窃窃私语起来。
谢家老三谢保安和妻子刘氏对视一眼,俱都有些纳闷。
大丫撞了门之后,大哥吓得躲出去了,大嫂又身怀六甲,三个侄女一个比一个瘦弱,他们家哪里来的劳动力去猎兔子?难道是大哥回来了?可他一个文弱酸腐的穷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猎到兔子?
花氏诧异地道:“大房几时能吃得起兔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