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谢悠然心里也被老娘孩子气的举动给笑死了。
这叫什么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氏还真上道,看来初一他们去前院拜年的时候真是被伤到心了。
她忍着笑意,给谢保平倒了碗水,又顺便把他带来的那小包瓜子倒在了盘子里,端到了谢保平的面前。
“来,二叔,嗑瓜子。”
谢保平更加傻眼了,压根儿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自己带来的那包瓜子给拆了,拿来招待自己。
不是听说后院这几天招待来拜年的人都是糖果点心好多样呢吗?怎么轮到他了,就这么区别对待?
瓜子是自己带来的,这水里也没点糖,就是一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开水。
这大侄女真是越来越奸猾了!
本来好抱着来蹭点吃喝的心思,看样子是没戏了。
谢保平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显,依旧笑容满面地道:“大丫好似又长高了些,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谢悠然笑得十分无害:“谢谢二叔夸奖。”
谢保平喝了口没滋没味的水,磕了粒发了霉的瓜子,索性摊开了讲:“大丫啊,我就不同你兜圈子了,实不相瞒,我今儿来,不是单纯的拜年,而是找你有事……”
谢悠然佯装诧异,“二叔找我有事?”
“是,”谢保平道,“我知道你和韩家那小子在查年上美食坊被烧的事,告诉你,我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
谢悠然做出更加惊讶的表情:“真的?二叔你知道是谁?”
“没错,”谢保平洋洋得意道,“我不但知道美食坊是被谁烧的,而且还知道,八里庄仿造你家点心的那家黑作坊的幕后老板是谁……”
“哎呀,二叔,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么神通广大?居然还知道那家仿造我们家点心的黑作坊在八里庄?”
“那是,我是谁啊?”谢保平被吹捧,更加得意,“我告诉你,就没有你二叔打听不到的事儿。那些个衙役,拿着朝廷的俸禄,做事哪有那么认真负责?左不过偷奸耍滑,混日子罢了,怎么可能好好地给你查案子……”
谢悠然一脸愤愤地附和:“是啊,说到这个我也来气。什么青天大老爷魏县令,根本就是吹嘘出来的本事,若真有能耐,这么会这么长时间了连个纵火犯都抓不到?二叔说得对,那些人啊,就是些酒囊饭桶,光吃饭不干活,指望他们是不可能的,还得咱自己想办法把坏人给揪出来……二叔啊,纵火犯到底是谁啊?”
“是……”谢保平差点就要顺着她的话脱口而出是谁了,幸好他反应快,及时刹住了话头。
心道好险,差一点就被大丫头给套出了话,这丫头,竟然跟他玩儿上了心眼。
男人似笑非笑地瞅着谢悠然,道:“这个事啊,说起来,二叔也是尽了心了。从咱家作坊被烧开始,我就到处找线索,查黑手。就是过年都没有闲着,还在四处为这个事奔波,不管怎样,美食坊都是咱老谢家的产业,就这么被烧了,二叔心里也感到痛心,你们家挣下这么大间作坊不容易,二叔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心血付诸东流呢?所以这段时间,二叔也顾不上家里,尽忙着查这个案子了……”
谢悠然好想吐。
这男人的不要脸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怎么会有人的脸皮这么厚?还咱家的美食坊!
美食坊什么时候有他的一份了?真是无力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