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没错和该不该说,难道你不明白吗?“
墨寒笙的视线瞥向了一边,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副平静的表情里,却还是微妙的透出一丝不服气的意思。
“……”檀七七无话可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软下声音,“好啦好啦,我不说啦。我们吃饭,吃饭。”
墨寒笙说得都没错,他们虽然是叶想想的朋友,但是当叶锦瑞的亲生父亲找来,要把孩子带走,他们也没什么资格阻止。
唯一有资格跟他争夺抚养权的人,已经“死”了。
现在的叶想想,又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呢?
檀七七喝了一口粥,想起天真无邪的叶锦瑞,虽然知道自己作为外人也没什么办法,但是,还是有些难受。
今天是他的四岁生日,但是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人生的转折点,今后再也不可能无忧无虑了。
虽然她并不觉的叶想想不应该生下叶锦瑞,但是将这么一个弱小无助的小生命带到世界上,却没有肩负起父母的责任,还是不应该。
檀七七静静的吃完了早餐,出去的时候,叶想想还蹲在沙发上,她团成可怜的一小团,小脸埋在怀里,像是一只将脑袋插进沙子里的鸵鸟,又可怜又无奈。
檀七七转过头,看向墨寒笙,不过这家伙根本不会好好安慰人,只会说什么“让她哭”,“让她饿”,也放弃了让他开导的心思。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在叶想想的旁边,轻轻地抓住了她冰凉的手。
叶锦瑞已经被司尧霆从这里带走,已经带回了司家,目前他们能做的,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总不可能,带人去司家抢人吧。
*
这一等,就直接什么消息也没有了。
檀七七心急如焚,叶想想一整天都没吃饭,只有墨寒笙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关心叶锦瑞死活的样子。
到了傍晚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汽车引擎停靠的声响。
坐在沙发上的檀七七和叶想想对视了一眼,猛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往门外冲了出去。
黑色的宾利车门缓缓打开,最先下来的,是那个和叶锦瑞一起消失的保姆。
她满脸带笑,看起来甚至有些愉快,令檀七七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招了什么间谍回来——要不然她被司尧霆带走,怎么还这副表情?
然后,是穿着黑色运动鞋的叶锦瑞,从车里被保姆牵了下来。
檀七七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叶锦瑞不知道被谁换了一套潮牌衣服,宽松的T恤,印着西方不知名歌手的头像,松松垮垮的牛仔裤,小脸上还戴着一架黑茶色的墨镜。就连头发都被剪过了,一副可以去拍杂志照的模样。
他被保姆牵着手,似乎是很满意自己这副形象打扮,走路一颠儿一颠儿的,老神在在。
最后,才是换了一身休闲装,脸上戴着墨镜,姿态闲适的司尧霆。
父子两人打扮酷似,就连墨镜恐怕都是一个牌子,站在一起,血缘关系分明。
叶想想猛地冲了过去,把叶锦瑞从保姆手里抢了过来,冲着司尧霆怒气冲冲道:“你把他带回家去干什么?”
司尧霆的脚步微顿,藏在茶色墨镜下的眼眸神色模糊不清,却还是能令人感觉到他轻轻地眯了一下,盯着叶想想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想想也清楚自己这个反应不太对劲,但是脑子发热,实在是没力气强装出平静,她迅速的抱着叶锦瑞退回到门口,将叶锦瑞轻轻地放下。
叶锦瑞一回家,就被这个陌生的女人抱住了,他本来是想叫的,但是见大人们脸色严肃的样子,又不敢叫出声了,直到被叶想想放下,才小心翼翼的躲到冯姨身后去了,只露出一双小鹿斑比一般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叶想想。
叶想想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指,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低下头,避开了司尧霆若有若无的探测。
“呵。”男人突然低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摘下了脸上茶色的墨镜,露出那张耀目的面容,他姿态散漫轻懒,对着门口虎视眈眈的一群人,轻笑着问道,“干什么这样看我?我带自己的儿子过生日不行吗?”
墨寒笙收回视线,瞥了换了新装的叶锦瑞一眼,“你应该联系我们。”
“sorry,”他不太诚心的道了一句歉,“我忘记了。不过,”他视线落在墨寒笙身侧的叶想想身上,意义不明的笑道,“你妻子的救命恩人可真有趣,她看起来,可比你们所有人都激动啊。”
柔和的嗓音,却令低着头的叶想想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