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傅苍穹睨他一眼,“这孩子是聂御霆的亲儿子,说得夸张点,他就是个龙种,是太子爷!你不该供着他?”
胡庆咽口唾沫,“不是,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聂御霆那边又没表态,咱们对这孩子这么好,有意义吗?”
“他表态?他还有什么可表态的?”
傅苍穹得意洋洋地翘起二郎腿,“聂御霆才多少岁,我多少岁?他吃的盐还没有我过的桥多!和我斗,他还嫩着呢!”
胡庆忙不迭点头附和,“是是是,老爷说得没错!就算他现在是总统,那也是在您之后当上的!论年纪,论资历,您不管从哪方面讲,都是他的大前辈!”
傅苍穹哼一声,“那可不是?我可以告诉你,胡庆,这一局棋,我稳赢!聂御霆喜欢阮黎,这一点我看得明明白白的,这个孩子是阮黎给他生的,更加意义非凡!为了阮黎,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孩子出差错?现在我把这孩子捏在手里,别说一百个亿了,就是我让他把总统的位置让出来,他都得乖乖听话!”
胡庆点点头,“这倒是,那个阮黎,是有让男人为她不顾一切的资本……”
傅苍穹一听这话,立马瞥一眼胡庆。
“怎么,胡庆?你打光棍跟在我身边效忠了几十年,突然间又动凡心了?”
胡庆身子一抖,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说出了真心话。
上次他跟着傅苍穹去总统办公室,无意间看见阮黎穿着聂御霆的大衬衫,从总统休息室走出来。
那一抹倩影,已经不由自主地,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后来连续好几晚,他都梦到阮黎。
梦到她推开门,揉着眼睛,带着几分娇憨朝他跑过来。
而他这具已经快五十岁,常年没什么动静的身体,竟然也不受控制地有了疯狂的反应。
“咳,什么动凡心!老爷您别打趣我!我只是说您猜得没错,聂御霆为了阮黎,肯定不会让孩子出差错的!”胡庆咽口唾沫,赶紧撇清。
傅苍穹自然也懒得关心他的思想。
“所以,我们现在把孩子藏在这里,数着时间等就行了!明天之内,聂御霆一定会给我满意的答复!”他自负道。
“老爷说得对!老爷是何等人物,自然大局在握!”胡庆继续拍着马屁。
傅苍穹得意地笑,笑完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个沈晴空呢?她到了没有?”
胡庆看一眼时间,“我已经把这里的地址发给了她,估计就这会儿该到了。”
“哼,这个女人!”傅苍穹冷哼,“居然厚着脸皮问我要一千万!她倒是敢开价!刚才又给我一个新难题,说是要继续待在聂御霆的LOFT,帮我盯着他们……简直一派胡言!我看她是想再趁机敲我一笔还差不多!”
“是的,老爷,这女人不一般,心里的弯弯绕绕可多了!把她放在LOFT太危险,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倒戈,帮着聂御霆来对付咱们呢?您的决定是对的,把她叫来,让她待在咱们的视线范围内,才最保险!”胡庆回答。
傅苍穹眉眼一沉,“那五百万订金已经付给她了?”
“是的,还有剩下的五百万,按约定,是孩子到手就付给她。”胡庆道。
“不给!”傅苍穹大掌一挥,“给她五百万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五百万就扣下来,当作没有这回事!反正孩子已经到手了,我还怕了她一个家庭老师不成!”
胡庆果断点头,“是,老爷!”
……
胡庆猜得没错,苏娜这边,的确已经到了私邸楼下。
刚才逃出酒店,她就收到了胡庆的消息,于是搭车来了这里。
即使是她,也对这栋私邸感到陌生。
傅苍穹名下的财产众多,她之前回国也就在他身边待了几个月而已,很多房产她都不知道。
“这老东西,人家狡兔三窟,他怕是有三百窟都不止!”
苏娜鄙夷地冷哼,“早知道就该问他要五千万了!一千万对他来说,简直九牛一毛,少到不值一提!”
她走过去,正要按下门铃时,手机响了。
是那个熟悉的电话。
苏娜收回手,眼珠子一转,接起了电话。
“我说,你怎么才回我电话?这裕京都已经闹翻天了!”她语带抱怨。
而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淡,“我刚在飞机上,这会儿落地才来得及开机。”
苏娜勾了勾嘴角,“哟,大设计师,你这又是到哪儿逍遥了?时装周?”
“莫纳的大王妃马上要过生日了,邀我给她设计礼服,所以我飞到莫纳公国来找她……不说我了,你那边出什么事了?什么叫裕京都已经闹翻天了?”女人问。
苏娜吃吃笑起来,“你不是最想知道,阮黎那个儿子到底是不是聂御霆的吗?呵呵,我已经打听到结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