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设在碧莲湖边赏荷亭内,因为是赏莲,所以请的女眷居多。
镜司怜与流痕一入场,便是成为全场焦点。众人纷纷行礼,镜司齐悦,镜司玲珑,镜司娉婷都在其中。
那已是八十有余的司徒凤在几个婢女的搀扶下迎上来。
“老身见过殿下。十几年不见,殿下已是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很有太上皇当年的风范啊!早间听说殿下病了,老身还道该取消宴席才是,劳殿下带病前来,是老身的不是啊!”
一句话,将倚老卖老彰显的淋漓尽致。却是说的颇有技巧,叫人抓不到把柄,连不快也难以升起。
这就是巫马家司徒凤,算是个难缠的人物了。
镜司怜笑,不着痕迹打回去,“巫马老夫人过奖也言重了。也实在是因本宫挂念碧莲湖晚荷景色,这才一定坚持带病前来,老夫人真不用自责。”
司徒凤微楞了下,随即笑呵呵的道,“那便好。晚荷的景色确实不错,老身就想着殿下该是喜欢才是。”
说着似很是亲切的紧盯镜司怜,上下看了又看,“嗯,像,像极了先后。媚眼间,也有太上皇的影子的,十足十的美。这一晃,太上皇也都去了好些年了。”
镜司怜听到先后二字,眸微紧了下。
随即笑,“是啊,真的是好些年了。”
司徒凤叹气,“哎,难为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便要担起这一国江山重任。可得注意好身子,万不可再劳累过度啊!”
镜司怜道,“劳老夫人挂怀了。”
司徒凤点头,“瞧老身这光顾说话了,快,殿下上座吧。门口这风大。”
镜司怜笑笑,在流痕轻扶下缓缓抬步,却见镜司齐悦镜司玲珑几人迎了上来。
镜司齐悦亲切的上去唤了声七皇妹,随即娇羞的看了眼流痕,视线落在流痕轻揽镜司怜的那只臂膀上一眼。
道,“七皇妹,你可总算来了,晌午时我去你府中,听说你不舒服,尚在入睡便回去了。现在如何了?既是不舒服,为何不留在府中休息呢?”
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伸手,似是想接替流痕的动作,自已扶着镜司怜。
流痕却是揽着镜司怜一侧身,躲开了她的手。
镜司怜齐悦眸色一阵尴尬与难堪,似是没料到流痕会这般当众不给她面子。
镜司怜娉婷在一边冷笑一声。
镜司玲珑手中一条丝帕微遮下口,道,“还是二姐姐与七皇妹关系好,玲珑真欣羡不已。”
这话明显是在幸灾乐祸。镜司齐悦转眼看去,脸上已毫无之前的尴尬与难堪之色。
轻柔一笑,“七皇妹脾气好,性子真实,与我最合得来。”
这话不着痕迹的打了镜司玲珑一个大耳刮子,这就等于说她不真实,虚伪。
镜司玲珑眸色一阵委屈,看向镜司怜,“想来二姐姐还替七皇妹记着玲珑上次在集市上惹七皇妹不快的事呢!不知七皇妹是否也还在生三姐姐的气?”
镜司怜未开口,反倒镜司齐悦先道,“三妹妹还是将这副柔弱的表情收一收吧,宴席之上呢,别一会儿别人还说七皇妹苛责了你呢!”
镜司玲珑骤的眼一红,“二姐姐,上次的事玲珑真心知错了。”
说着以着帕子试着眼角,遮着唇看向镜司怜,“七皇妹,三姐姐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三姐姐一回成吗?”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也足够让宴席上众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