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误会也有关。”
“您为什么不跟他解释一下呢?”
宁王怒道:“我跟他解释?我是他老子!做事还要跟他解释?”
林管家道:“可是王爷你分明没有安排杀手过去啊,您知晓王爷对陆娘子东西,最开始不也是想着接回来给他个惊喜么。”
谁知道那个杀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疯疯癫癫的,给宋诚去信,宋诚一直到现在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宁王恨铁不成钢:“本王这样聪明绝顶,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倔性子的不孝子?都这么久了,连这些事都还没想明白,懒得说他!就让他试试看,他这样的东西,能护住什么人!”
……
霍振熙从宁王书房出来,便径直去了陆清灵被软禁的地方。
走到门边,本来是要敲门的,却有些犹豫。
霍振熙在门口站了一阵子,屋子里传出来低低的声音,是陆清灵在自言自语。
霍振熙听了一会儿,忍不住轻笑——都被软禁了,她竟然在背医经?
只听屋内女子声音娇柔,却是字字肃然:“……盖人之气血,常行于十二经脉。经脉满溢,流入他经,别道而行,故名奇经。奇经有八,曰∶任、督、冲、带、阳跷、阴跷、阳维、阴维是也……”
霍振熙心头的不忿、怒意,在这抑扬顿挫的医经中被消解殆尽。
他干脆也不急着进去,而是靠在门边,与她一内一外,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她背诵医经。
雪在慢慢下,霍振熙肩头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内心却殷热一片。
直到陆清灵出声:“容容,是你吗?”
霍振熙才伸手推开门:“是我。”
陆清灵眼睫轻轻煽动,微笑道:“你回来了啊。”
霍振熙看着她的微笑,心中钝痛。
她初初与他重逢之时,是那样骄傲自信,神采飞扬,即便只是在卖馒头,依然笑得开怀,活得肆意。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即便受了委屈,也不会再对他吐露抱怨什么,而是把一切都藏在这淡淡的微笑中?
霍振熙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陆清灵讶然:“你做什么?”
霍振熙拉着她往外走,廊下盏盏灯光,雪地莹莹发亮。
“带你走。”霍振熙道。
陆清灵忙道:“是你爹宁王把我关在这里的,你跟他说了没?”
霍振熙气道:“不用跟他说,你是我的人,若是他在你面前摆宁王的派头,那我们便去将军府住。”
陆清灵低头想了想,道:“还是不要吧。”一边悄悄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霍振熙不动声色,可手上却握得越发紧,陆清灵脸上有些发烧。
“为什么?你不愿意?”霍振熙问道。
陆清灵垂下眼帘,睫毛轻颤:“霍振熙,我是不是太肆意妄为了?”
霍振熙看着她,声音放得轻轻的:“为什么会这么想?”
陆清灵低着头,声音有些空灵:“其实对你们来说,我们是很普通很卑微的人吧?生与死,尊严和自由,在你们看来是不是都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