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与此同时,一只酒杯自不远处袭来,不偏不倚的砸在那只猫儿的头上!猫儿一懵,打半空跌落,迅速被一个小太监制服。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那只酒杯竟是出自苏鸾之手!
她并无内力也无技巧,只占了个坐席离太后近的便宜。再者,这酒杯是自贵妃抱猫走向宝座台时,她便握在手里,随时准备投掷的。
众人惊骇片刻后,又都投向皇太后。皇上和皇后亲自把皇太后扶起,而刘贵妃早已是吓的坐在了地上,面色惨白。
她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皇上急急护送皇太后回寝室,同时召来太医。
众人惶恐的等到太医给皇太后诊过脉,确定皇太后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后,才纷纷散去。
一场寿宴,如此不欢而散。
出宫的马车里,苏鸾原本想好了各种借口来为自己开脱,可陆锦珩一句也没问。
苏鸾有些分不清,他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还是什么都看穿了,已经没必要再问她了?
而此时的寿康宫里,皇上和皇后还守在端敬皇太后的寝宫内。
皇上坐在床畔,亲自为皇太后喂静心安神的汤药。
咽下一口,端敬皇太后委曲起来:“好好的寿宴,满桌的佳肴,一口没吃,竟还要躺在床上吃这苦涩难咽的药汤子!”
皇上继续喂,一边哄道:“母后福泽深厚,那畜牲才没能伤到母后分毫。”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啊!”皇太后满心后怕的回想着先前的情形,蓦地语气一转,有丝确幸的问起:“对了,哀家记得当时有人砸了东西,才将那猫砸晕,没伤着哀家?”
“是,当时是苏家那丫头砸过来的酒杯。”
“还好,还好哀家一时兴起把那孩子也召来。不然哀家这把老骨头这回只怕是要……”
“母后!”皇上出言打断,“今日您寿辰,不可说不吉之言。”
皇太后想想是这么回事,立马将后半句不吉的话收回。顿了顿,脸色已是好很多,又提起此事来:“苏家的丫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福气!大姑娘安定被封了公主,免两国纷争,救百姓于水火!小丫头又成了世子妃,救了哀家的命!”
周幽帝笑着附和:“苏家的确是我大周的福星。”
说起这些,太后心情越发好起来,“对了,当时皇上只给苏家封了个爵位,既然如今小丫头也要嫁人了,是不是也该给个封?”
“母后既然亲自开口给那丫头讨封,朕自然得给。”低头沉思了片刻,周幽帝便道:“就封那丫头为安靖郡主吧。”
“姐妹二人一个安定,一个安靖,好啊,好!”端敬皇太后满意的笑了。
皇上皇后将退下时,她又特意嘱咐了句:“皇上让安靖郡主时常来宫里转转,哀家和那丫头有缘。”
周幽帝先是有些意外,接着笑道:“好,母后放心。”
当日过午,封苏鸾为郡主的圣旨便送去了苏家。
接过旨后,苏道北与秦氏很是高兴,苏鸾倒是平静。她内心自然满意,且这也的确有些超乎她的预料,原本只想凭此时换皇太后的一点感激,却不想皇太后这么好哄,不只封她为郡主,还将希望她常进宫的意愿书进圣旨中。
这样一来,她倒是可以很好的利用这些机会,好好拉拢皇太后。
当晚,有来苏家送礼道喜的客人带来消息,刘贵妃被皇上禁足一月。
接下来的时日,苏鸾常常奉旨进宫陪皇太后。皇太后喜欢听她说些民间的趣事,也喜欢她的机灵活泼。
只是皇上命人调查那只猫因何发狂,却无丝毫进展。这使得皇太后也总惴惴不安,毕竟想到有个人意图害她性命,而不管那人是不是贵妃,都得拿出进一步的证据来。
听到皇太后为此事发愁,苏鸾边给她倒茶,边说道:“皇太后,鸾儿这几日也在家中翻了些奇书,看到过说那种波斯来的猫儿,极讨厌西域的薄荷香料。鸾儿看书中描述猫儿发狂的样子,与宴席那日的状况极为相似。”
“西域的薄荷?”皇太后眉毛蹙了蹙,想起宫中倒真有西域进贡的这玩意儿,只是极少,后宫并无几人得。
苏鸾则继续道:“是啊,鸾儿那日也见贤妃身上有此物。所以在想会否是贤妃给您敬酒时,无意带去的香味儿?”
皇太后蓦地一怔:“你是说那人意图加害的人不是哀家,而是贤妃?”
苏鸾点点头。
“去,将哀家寿诞那日所穿的衣物取来!”
验过后,果然在端敬皇太后那日的衣袖上发现了西域薄荷的香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