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商量,我想把师父留给我的房子卖掉,以他老人家的名义设立一个教育基金,专门用来资助当地贫困儿童入学。”
严臻没说话,她以为他不赞同,就解释说:“师父选择长眠在坎贝山,除了陪伴他的爱人,他还想回报给予他帮助和友谊的当地居民。我看过他留下的日记,临终前,他曾有过捐建小学的想法。”
严臻轻轻哼了声,“你怕我不同意吗?”
长安看着他,“你同意吗?”
严臻伸手弹了她一个脑嘣,看她呲牙皱眉,他才爽朗地笑了,“我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吗?再说了,房子属于你,你愿意怎么做都行,不用顾虑我。我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房子。”
长安笑着说:“我看你不说话,以为你不同意。毕竟师父的房子……也挺值钱的。”
“好哇,你就这么损我呢,是吧。”他捏着她的脸颊,拧了一把,“我刚才在想,我们要不要以豆豆的名义资助一个孩子。”
长安揉着脸,眼中却露出惊喜的神色,“好啊,我同意!”
“那资助……”严臻眼神带笑地看她,她也回望着严臻。
片刻后,两人同时说。
“阿米!”
“阿米!”
“心有灵犀啊!”
“哈哈哈哈……”长安和严臻相视而笑。
严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长安说:“我给你拍张照,留个纪念。”
“不照了吧,我挺不上相的。”长安摆手想拒绝,却被严臻推到木牌旁边,“谁说你不上相!以后谁敢乱说话,你就用这张照片堵他嘴去!”
长安瞪了他一眼,朝下拽了拽衣服,又把碎头发别在耳后,她揉揉僵硬的面颊,抿抿嘴唇,“可以了吗?”
“离牌子近点。”严臻举起手朝一边摆了摆。
长安把手搭在牌子上,又觉得不妥,拿下来,又慢慢放上去,她抬起头,看向严臻。
严臻半弯着腰,端着手机,看着取景框的长安。
他侧过身,用拳头压着嘴唇,隐忍地笑了几声,然后说:“哎哎,你别那么严肃好不好,这是照相又不是上刑场,你怎么紧张成那样。”
“我不拍了。”长安脸一沉,抬脚就要走。
严臻赶紧拽住她,“生气了?别生气啊,我说着玩呢。”
长安挣了挣没挣脱,“那你刚才还笑。”
“我那是一时没忍住,我错了,长安同志,我郑重向你道歉,我错了。我要是再笑你,你就,就罚我三天见不到你!”严臻说。
长安偏头,看着严臻,“真的?”
“真的。”严臻像个孩子似的,举起右手放在脸侧。
长安静静地看着他黧黑俊朗的脸庞和光彩熠熠的眼睛,片刻后,她拉下他的手,语气怅然地说:“你会后悔的。”
严臻目光一闪,低下头,看着她问:“什么意思?”